舒适。
慢慢地睁开了眼，她就看到了无心坐在自己的床边，神色有些悲悯。
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无心，喃喃地说：“我……活了两世了……”
无心嗯了一声，将她扶起来，又替她垫了一个靠枕在身后。
“我该恨他的。”
苏玥璃双目
无神地看着空中：“我在重生的第一时间，应该要杀了他的。”
她终于想起来了，前世的她被病娇发作的南司墨困于后院，整日整日无休止的折磨。
她失去了自由，姨母也死了，元明也死了，渐渐地，她也疯了。
即便是疯了也不忍心结束南司墨的性命，最终将毒微系统从骨血之中连根拔起，结束了自己的命。
重生后遗忘了这一段记忆，但记忆根植在她的脑海里，血脉之中，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
“我杀不了他。”
苏玥璃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嗤笑一声：“别说上辈子了，这辈子我都杀不了他。”
上辈子，她与南司墨的情根已种的极深，她能拿着碎瓷划伤他，却做不到将碎瓷划破他的喉咙。
这辈子，她也很清楚，自己已经爱上了南司墨。
她恨他，却依旧下不了手。
无心的声音有着淡漠的凉意：“所以我说，南司墨的未来，取决于你。”
“如果你离开了他，那他就会发疯。但倘若你一直待在他身边，他就会保风云国的安危。”
“可是，选择权在你。”
无心看着她，轻轻地说：“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为了天下人，就牺牲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