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胜在轻便平稳,司马衷都连连称赞这马车可比皇上的车辇要舒服太多了。他甚至可以平躺在里面呼呼大睡,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正一路上也还是有张度他们伺候,吃吃喝喝也很是开心。看着羊献容的一身男装,风姿飒爽的样子,他都会发一会儿呆之后才说道:“羊咩咩怎么这么好看呢?”
每每这个时候,羊献容的小脸都会红一下,才笑着说道:“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放心,朕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朕是真心赞叹的。”司马衷还很是认真,要拉羊献容的手,不过羊献容的手已经被马缰绳勒出了深深印记,很疼。所以,她就躲开了他的手。
司马衷也不生气,看了一眼之后就喊张度有没有什么好的药膏,亲手为羊献容涂抹好。还拿出了自己的丝绵帕子,细细地为羊献容的双手都缠绕上,以免再被勒出印子。
在他慢慢做这个事情的时候,羊家兄弟都背过身去。
羊献容则是很仔细地看着司马衷,甚至能够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处毛孔。这男人的确很是蠢笨的样子,但却又是极为认真地对待她,像是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布偶一般。在他的心中,自己究竟是什么角色呢?
那么,司马颖呢?自己在开元宫寝殿枕头下方的那些信笺又代表了什么呢?
或者这么说,司马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家……他和自己之间的事情又算是什么呢?有那么一刻,羊献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和司马颖最终没有迈出更大的一步,情发于心止于礼,或许也是对的吧。
所以,那些信不必回,也可以全都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