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梨惊叫着、踢踹着,脸上被难以预料的恐惧笼罩着,却没有办法挣脱那些个暗卫的力道,只得被迫直挺挺、僵硬地注视着那鲜血淋漓的行刑台,以及……即将出现的血肉分离、极为渗人的一幕。
“皇上!”
即便是到这个时候,苏浅梨仍旧惊叫着喊着皇上,试图得到那人一丝一毫的不忍。
然而,紧接着而来的,是慕容堇辰一声冷沉的命令。
“开始。”
这一声仿佛是阎王罗刹一般的命令,那假太监被搁置在行刑台上,刽子手手里头锋利的大刀已然扬起,便是即将落下。
月冉溪平静自若地站立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眼前即将迎来的血腥一幕,她气定神闲的态度,仿佛只是看一场戏一般。
眼看着那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的大刀即将落下之时,伴随着假太监那惊恐而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月冉溪的眼前却是骤然一黑,没有看见半点血腥脏污。
不知道何时,慕容堇辰已然立在她的身侧,恰在那时,抬起手来,捂住了她的双眼,替她遮掩了那些个血腥的场面。
慕容堇辰将那假太监就地处以极刑,一方面是为了敲
打苏浅梨以及她背后的苏家,另一方面,也是被溪儿的不信任刺痛,徒生恼意。
可如今,他又舍不得溪儿直面这般血腥脏污之事,这等腌臜人做出的事情,与溪儿没有半分的关系。
在那顷刻间,月冉溪下意识地一僵,倚靠在熟悉的温热怀中时,她立时意识到了身侧的人是慕容堇辰。
她试图扯了扯遮挡于面上的大手,却有些无济于事,眉眼之间露出些许无奈来,不满地示意道:“放开我。”
月冉溪好歹是经历过末世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得区区的一个行刑现场,颇有些被小瞧了去的不悦,却也挣脱不开慕容堇辰的力道。
于此同时,月冉溪手中紧捏着一把银针,已然颇有些跃跃欲试,顿了顿,仍是没有动手。
她要是动手就地麻晕了当朝皇帝,这在大夏律法里算是什么罪名?
即便是这时候,月冉溪仍存着些许自嘲般的心思想着这些个事情。
隐约察觉到了月冉溪的意图,慕容堇辰的手一顿,却是一抬手,将溪儿整个人都拢在了怀中,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看不到任何行刑场景,月冉溪颇
感无趣地垂下眼来,耳边那假太监的凄厉惨叫声却是一波高于一波,她听着,神色却仍是平静如常。
相比之下,另外一边,苏浅梨在几个暗卫的钳制下,不得不抬着头,直挺挺地看完了行刑的全程,那血肉分离、头颅落地的场景,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她的眼里。
她再是如何恶毒,往日里那些个杀人之事,都是由手底下的人去办,苏浅梨自己也没有见到过什么血腥的场面,忽的直面这等场景,惊吓恐慌之中,神智都渐渐恍惚了起来。
慕容堇辰的此举,无疑在清楚明白向她昭示着,这假太监的下场,便是她日后苏家没落后的下场!
“啊!”苏浅梨骤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声,惊恐万分地蜷缩成一团,面上是疯狂扭曲着的恐惧,死命地挣扎着,甚至于低下头来,扑打撕咬着一旁的暗卫。
癫狂之下,她爆发出了响亮刺耳的嘶叫声,即便是被几个暗卫牢牢钳制着,瞪大了惊恐的双目,口中仍然大喊着:“放过我!放过我!”
那几个暗卫一时不察,没有在意苏浅梨爆发而出的力道,被她重重啃咬了一下,一时间松了松手。
苏浅梨挣脱了钳制,死死地低着头,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却也不知道在朝向着谁。
“我错了!我错了!皇上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
她如今的模样恍如疯癫了一般,瞪着一双眼,分明面上是各种古怪神情的杂糅,口中却是一刻也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
苏浅梨腹部、额头上的鲜血浸染了全身,面上沾染了扑腾过后的尘土,浑身上下,走到外头,俨然便是个已经痴傻了的疯子。
如此她这副惨状,却是没有任何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苏浅梨的尖叫声,几个暗卫已然将她稳稳地钳制在了原地,押送着她,只等待着皇上的命令。
慕容堇辰垂着眼,专心地拢着怀中的溪儿,遮挡于她面上的那只手稳稳地定住,却是片刻也没有任何挪动。
他扫过了四处一眼,嗅到了四周呛鼻难闻的气味后,冷声命令道:“收拾干净。”
话音一落,慕容堇辰轻轻牵着溪儿,便转身离开了这一片乱七八糟的地方。
燕乙与一干暗卫面面相觑,面上敞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来,任劳任怨
地吩咐着手下,将周围处理干净,将那假太监的尸体收拾起来。
那几个钳制着苏浅梨的暗卫颇有些手足无措,指了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