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麟儿年幼,也看不明白那哭哭啼啼的宫女所谓何意,只疑惑地扬起小脑袋,轻拉了拉自家娘亲的衣袖,好奇地开口唤道:“娘亲,怎么了?”
“没事,麟儿先回去,娘亲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月冉溪蹲下身来,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毕竟这事情非同小可,麟儿一个小孩子跟着自己也不合适。
小麟儿颇为懂事,虽然是不明白娘亲的用意,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清脆地应答了下来。
月冉溪遣了一旁静候着的飞花飞雪姐妹二人,命她们将小皇子安全送回太子行宫中。
这姐妹二人本就是负责贴身保护月姑娘的安全,如今自然不可能两人都被调遣着离开。
她们要是齐齐离开了,这宫女又来路不明,若是怀揣着坏心思,那月姑娘会不会遇到危险?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那飞花飞雪姐妹二人也并没有最初的那般拘谨小心,两人对视了一眼,自然很清楚对方心里头的担忧。
那飞花迟疑少许,而后缓步上前来,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请求道:“月姑娘,请允许奴婢留下来保护你。”
“
由奴婢来护送小皇子回去。”接上了姐姐的话,飞雪也微微点了点头
若说以往,她们对于月冉溪的保护只是碍于主仆之间的身份,如今她们是真心实意地担忧着月姑娘的安危。
很清楚她们是好心这么计划,月冉溪一顿,稍一思衬,便应允了下来,一挑眉,示意道:“那飞雪便随我来。”
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样清秀的脸蛋上映出了浅笑来,恭敬地点了点头。
飞花蹲下身来,将小麟儿轻巧地抱了起来,稳稳地往太子行宫而去。
“我们走吧。”眼瞧着飞花和麟儿离开的背影,月冉溪的目光一挪,落到了屈膝跪伏在地上的那宫女身上,示意道。
伶妃的宫女万分欣喜之下,赶忙揉了揉哭得通红的眼,领着月姑娘在偌大的宫中七拐八折,这才来到了一处颇为偏僻的偏宫。
那一处尤为偏僻的行宫,窄小的院落之内甚至于没有经过认真的打理,杂草丛生,那宫墙砖瓦处处透着破败,昭示着伶妃如今在宫中的处境极其堪忧。
这般一个偏僻残破的行宫,竟然会是怀有龙胎的太妃所居住的,甚至于伶妃曾经是
太上皇颇为宠爱的一位妃子,地位卓越,怎么会如何……
月冉溪的心里头陡然生出了疑虑,步伐忽的一顿,那前头领路的宫女并未察觉到不对劲,正往前头时,听得后头传来的冷静询问声。
“伶妃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月冉溪微微地一皱眉,神色稍一迟疑,沉声询问道,并没有继续往前踏步走去。
那伶妃以往也并非没有腾升出别的什么坏心思来,她自然也不可能毫不保留地信任她身侧的那一个宫女。
宫女听得这话,垂下眼来,也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叹了一口气,难过地回应道:“这……这都是皇上的命令。”
说话间,月冉溪抬眼望了过去,那分明格外偏僻的行宫前,正伫立着一行侍卫,个个严阵以待,眉目之间皆是冰冷与肃然。
这一列侍卫,只一眼看过去,便知道绝非是寻常侍卫,应当是专门调遣过来的精兵,比起苏浅梨身侧的那一群乌合之众侍卫,差距颇大。
这是有实打实能耐的一群侍卫,竟然会被慕容堇辰派过来守卫监视一个怀孕的太妃。
这其中……很难不然怀疑其中必定有别的用意。
他们察觉到了外
人进来,一抬起眼来,为首的那一位侍卫望见了月冉溪,微微愣神了少许,面上的冷肃也被恭敬与错愕所取而代之。
尽管如此,碍于皇上的命令,那侍卫的目光只变了一瞬,立时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垂下眼来,沉声示意道:“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与他对上目光时,月冉溪这才意识到:他分明认得自己。
月冉溪意识到了这一点,仔细地端详着他们,忽的反应了过来。
这为首的侍卫,是孟江手下的一个亲信,自己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许久未曾见到过。
慕容堇辰竟然直接将孟江的手下调了过来,足以见得他对这里的重视。
但……又为何会将伶妃安排在这么一个偏僻简陋的所在。
月冉溪心里头越发生疑,一旁的宫女已然急得双目浸泡了泪水,一听得这话,却是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求道:“月姑娘医术高明,能救得了我们娘娘,求求大人……”
那侍卫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一转,冷声重复道:“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由于这一道格外严格的命令,那宫女这才不得
已,小跑着打算到皇上那一处去跪着求情,也才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