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乙相当惊讶地走了过来,打量着满地的尸首与鲜血,以及周围侍卫身上或多或少的伤势,颇为惊诧,四下打量着。
此处相当安全,他也只不过是奉命出去了半个时辰,怎么会演变成如今的场景。
一提起这事,月冉溪垂下眼来,面上的笑意淡去,只平静地解释道:“我娘将消息透露了出去……所以……”
燕乙听到这话,满脸惊讶,目光一瞥,便落在了晕倒过去的月青正身上,立时明白了过来。
燕乙只点了点头,也不愿再戳中王妃的伤心事,不再多说什么。
他一转身,指了指身后那被捆住手脚的皇帝,示意出声:“王爷,皇帝我带过来了。”
一直沉默不语,神色黯然的月允昭听着他们的言语,突然出声提醒道:“此处不宜久留,姐你把麟儿抱出来,我们先换个安全的地方。”
尽管恭王已然灰溜溜地逃跑,但他带过来的人并不多,大部队应当还留在京城中,想要追杀过来并不是难事。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与祈国勾结了起来,有祈国军队的帮忙,他们如今大部队还未撤回,难以抵抗。
更何况,经过刚才那一战,慕容堇辰的手
下也大多挂了伤。
他们自然不会呆在这已经暴露的地方,直接前往了地处隐蔽的军营处。
主营帐内。
为了防止皇帝再逃跑,月冉溪取出了麻药针,将轻微的麻药注入了皇帝体内。
这麻药数量不多,不足以让皇帝晕厥过去,但能够让他浑身无力,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来,更妄论逃跑。
皇帝被解开了捆缚的绳索,坐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
“玉玺?”慕容堇辰端坐在主位上,俯视着下方,注视着皇帝,直接询问出声。
他想要玉玺的目的早已经非常明确,自然也没有再说些别的废话。
他目光冷沉地盯着慕容堇辰,一言不发,只丝毫没有拿出玉玺的打算。
对于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皇帝自然不可能给出好脸色来。
慕容堇辰见他这神色,自然是明白皇帝的想法,一时间气得眉目间皆是阴沉沉的郁气。
“你以为,你要落到恭王的手里,会像现在这么自在?”
他不在意皇帝的偏心于恭王,只想要拿到玉玺,但尽管如此,皇帝一心信任恭王,仍然让他有些难以控制的怒意。
月冉溪站在一旁,也不免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这一
个月的相处,她很清楚,皇帝非常满意恭王,甚至隐隐有将玉玺交给恭王的打算,只是一直忌惮着自己的毒药而迟迟没有出手。
若非皇帝当时并不知道,祈国的军队是恭王引进来的,怕是已经主动投诚于祈国了。
分明都是亲儿子,这皇帝倒真是偏心,恭王做出那些个事,他还相信着自己这个好儿子。
皇帝见慕容堇辰气急的眉眼,只目光中透出嫌恶来,冷嗤了一声,冷冰冰地嘲讽道:“至少他不会做出弑父逼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尽管慕容堇辰还未曾弑父,在皇帝眼里,只要自己交出玉玺,必定难逃一死。这个逆子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条生路。
说罢,他冷笑了一声,倒是坦坦荡荡地宣布道:“朕不会让德不配位的人当上我大夏的皇帝。”
皇帝摆明了是很清楚,没有拿到玉玺,慕容堇辰不会杀了他。
这话一出,慕容堇辰立时沉下了脸色,当真气得要当场做出弑父的举动来了。
月冉溪见状,赶忙上前,轻轻地握住了慕容堇辰的手,只轻声安抚道:“王爷,让我来,你别急。”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慕容堇辰眼中的烦躁郁
闷也霎时褪去,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从刚才皇帝的言语中,月冉溪隐约也看出来了,皇帝并不了解恭王的本性,只被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迷惑了。
这也是,皇帝死死押着玉玺的原因,他认为恭王比慕容堇辰更适合当大夏的皇帝。
安抚完慕容堇辰,月冉溪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她上前一步,询问道:“皇上,你认为恭王配得上当一个皇帝?”
皇帝闻言,冷眼瞥过了上方的慕容堇辰,直接回应道:“至少比这逆子适合。”
月冉溪只轻笑着,气定神闲地直视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皇上,你太偏心了,偏心的都看不清楚恭王的真面目,或者说……你不愿意相信恭王做出的一些事情 。”
皇帝只愣了愣,目光冷沉地盯着月冉溪,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在他眼里,月冉溪是慕容堇辰的王妃,自然的一切话语都是为了慕容堇辰而开脱。
“皇上,你真的以为恭王对你一片孝心?你真的以为恭王会是个勤政爱民的君主?你真的以为恭王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