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发现了什么?”
慕容堇辰与面前玲珑秀巧的女子对上了目光,立时默契了明白了月冉溪的话意,直接询问出声。
“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上官晴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等着给你看看。”
月冉溪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便递了过去,言辞简洁。
一听到上官晴这名字,慕容堇辰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神色似乎染上了极轻的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接过了那封书信,将其中的信纸展开来,只垂眼,几息功夫便将那寥寥数语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嗤从慕容堇辰口中吐出,他含着三分醋意,拈酸吃醋地挑了刺儿。
“她倒是自认了解你,若不是我让人将那小厮扣押下来,指不定被侍卫直接以细作处理掉了。”
月冉溪只扬眉,无奈地一笑,毫不客气地打趣道:“王爷倒是别急着吃一个女子的醋,说说你的看法。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上官晴派人送来这封信的用意何在。”
“用意很明白,她计划了这一次送信,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慕容堇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是含着古怪酸
意地出口呛了一声。
这与慕容堇辰素来的性子极为不符,尽管是应对慕容堇跃,他也没有这般满是醋意。
一旁的燕乙也有些讶异地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即便是那上官晴再如何感激记挂着王妃,王爷也不至于这般……
他这般莫名其妙地吃醋,反倒是让月冉溪腾升出无奈之意来。
“王爷,说说正事。”
月冉溪的一声催促,这才让慕容堇辰收敛起了古怪的举止,将信的内容又反复地看了几次。
他正思索着信纸的内容时,动作稍一顿,指尖细细地摩挲着信纸,笃定地说道:“这是宫里的用纸。”
比起寻常官道人家,宫中的用纸远远要讲究许多,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腐不朽,且誊写于上方的墨字也格外清楚,墨韵万变。
制作这种纸张,需要花费的人力钱财尚且不论,单是制作的工艺,也只是皇帝钦定的匠人才能掌握,从不外传。
慕容堇辰只一端详,便立时反应了过来,指尖处光滑细腻的纸张正是宫中的用纸。
他的话音一落,月冉溪立时明白了过来,抬眼望了过来,目光定定地说道:“你是说,上
官晴回到了宫中?”
“应该是。”虽是猜测,慕容堇辰凝重的神色却格外笃定,应答了一声。
月冉溪神色惊诧地错愕了片刻,这才难以理解地惊呼了一声。
“她疯了吗?不怕皇帝再杀她一次?”
上官晴的任务失败,皇帝本就不太可能继续留着她的性命。她不仅不躲闪着一些,竟然还直接混进了皇宫里头。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燕乙,乍的听到这推断,也很是惊讶,迷惑地出声嘀咕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为何?”
这话一出,慕容堇辰神色冷凝,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明晃晃地道出了事实来。
“自然是为了打探消息,为了她信中的那位“月姑娘”。”
见识了他今日一次又一次地莫名吃飞醋,月冉溪无语凝噎,倒也没有再反驳于他。
月冉溪只斜了他一眼,正打算说些什么时。
慕容堇辰收敛了心中不悦,只客观地道出了一句话来。
“但,她可以信任。”
不喜是一回事,信任又是一回事。
此话一出,态度反转之快,又是让月冉溪和燕乙微微怔愣。
“为什么?”月冉溪也不假思索地反问了一声
。
慕容堇辰沉吟了片刻,神色沉沉地解释道:“本朝以来,上官家历代忠诚,效忠于皇朝。但圣人如今已然伤了上官晴的心,如此以来,她会倒戈也是正常的。”
这解释,倒还算合情合理,倒若是细思之下,其实还是有些勉强牵强。
只还未等月冉溪细想,慕容堇辰的神色一转,注视着她,叮嘱道:“溪儿,你有孕在身,前段日子还未显怀也就罢了。如今,你莫要在外乱跑,省得吓坏了本王的孩儿。”
这话头翻转地相当快,月冉溪还不容细思,乍的一听到他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反驳了一声。
“这孩子平日里压根不闹腾,应当是个女儿,正好随了我的性子,胆子大得很,哪会被这么轻易吓到。”
她只是随口胡诌,之前也未曾探查过宝宝是男是女。
被月冉溪这一番随口胡诌逗得一乐,慕容堇辰轻笑了一声,闷笑了笑,倒是言辞清楚地回应道。
“按照溪儿的话意,这孩子性子不闹腾,反而是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