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和红玉坐在车厢里,马车缓缓行进,朝着京城的方向去。
可不知为何,路上的关卡处增派了许多人手,对回京的人都是详细盘问,瞧他们模样应是在谨防什么人入京。
月冉溪蹙着眉头,心中仔细盘算着,这些士兵都是官家打扮,应当是圣上亦或是哪位王爷下得命令,而圣上那边近来平静,没有传出大动作,那就只有王爷!
会是哪个王爷呢……
看着坐在对面摇摇欲坠的红玉,月冉溪突然明了,一定是恭王!
恭王和木遥联手,要在慕容堇辰出战时埋伏,那就是铁了心让他死在战场上,断然不会让他平安回到京城,就算慕容堇辰侥幸从战场上下来,恭王也不会让他平安到京!
思及至此,月冉溪面若冰霜,看着红玉冷漠出声,“那些,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红玉顺着月冉溪的视线往窗外看去,是例行盘问的士兵,她当即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红玉将头扭向一旁,不再言语。
车厢内顿时陷入安静,仅能听得见两道呼吸声。
就在这时,车厢门口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都下来,检查!”
月冉溪扶着红玉下车,吸引了几个官兵的视线,其中一个官兵将手里的大刀对准月冉溪,“你是何人,去京城何事?把你脑袋上的帽子摘了,露脸检查。”
月冉溪听话地摘下连帽大衣,露出坚毅的五官。
几个士兵围着他仔细观察,瞧着没什么端倪,这才将手摊在她面前,“通关文牒。”
月冉溪搀扶着红玉,腾出一只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文牒,“几位官爷,我们是从边城来的,我娘子她身染重病,寻遍了边城的所有名医,都没治好这咳嗽,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带着娘子跋山涉水想要进京碰碰运气,还请几位官爷能放我们过去。”
说话间,月冉溪暗地里掐了一把红玉的腰,红玉当即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官爷,求你们行个好。”
红玉的面容是被月冉溪精心画过的,白的吓人,几个官爷凑近瞧了一眼,差点被吓坏了,纷纷拍了拍胸脯,晦气地将文牒还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走吧走吧。”
目的达成,月冉溪搀着红玉,一步一步往马车上走去。
“等等!”
就在她们刚要离开之际,官爷突然唤住了她们。
月冉溪眉头一
凝,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紧握在手中,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官爷有什么指教?”
“你娘子若是治不好,就赶紧准备后事处理了,莫要染给其他人。”
“是,多谢官爷。”
月冉溪扯下车帘子,轻声命令,“出发。”
马车继续行动起来,月冉溪看着对面的人,笑道,“红玉姑娘演技不错,你应知道这些是恭王的人吧。”
月冉溪这番话出口,红玉没有任何反应,狠狠瞪着她。
对上红玉想要杀人的眼神,月冉溪毫不在意,双手环胸,“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这恭王竟敢暗地里派兵把守,若是传入圣上耳中,定不会轻饶了他。”
“恭王若是再胆小一点,一不小心抖出了你家主子,这夏朝和祈国之间,恐怕就不太平咯!”
红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月冉溪觉着无趣,开始闭目养神。
一路上,每道关卡都多了许多人,但奇怪的是,越是靠近京城,关卡处守着的人就越少,看来这恭王胆子还是不够大,不敢在自己老爹的地盘上太过放肆!
靠着特制的通关文牒和说辞,月冉溪很顺利地回到了京城。
来到战王府门口一块僻静处
,月冉溪直接将红玉从马车上丢了下去,随后自己跟着下了马车,扫了眼暗处,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在这,出来吧。”
凤栖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月冉溪眼前,眸子里带着担忧,“主子。”
月冉溪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哥们似的拍了拍凤栖的肩膀,将视线放在地上的红玉身上,“呐,看到了吧,把她关入战王府。”
“是。”凤栖恭敬领命,“主子,您没事吧?”
月冉溪当即转了一圈,“你看看,好着呢,不用担心我。”
月冉溪不放心,再三嘱咐,“把她关紧实了,千万不能让她逃跑,留着有用。”
“是。”
红玉听到月冉溪的话,吓得身子一哆嗦,从后牙槽挤出两个字,“你敢!”
“有何不敢?”月冉溪一步步朝着红玉靠近,蹲在她面前,释放着威压,“红玉,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中,我若是要你死,你也活不了!”
“还有,多谢你陪我演戏,我才能顺利回京,你也别想着木遥会来救你了,战王府无人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