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月老夫人重重杵了杵手里的拐杖,不客气地出声,“什么姐姐?不过是一个收来的义女,至于这么隆重?”
“月老夫人,您说的这是何话?”就在这时,月青正和苏氏见前面有人闹事,立刻过来了,就见闹事者正是月老夫人!
夫妻俩当即不高兴了,“染儿的名字在月家家谱上,她就是我们月家的人,理应受得起这样的隆重,月老夫人,您好像没有权利管我们的家事吧?”
月老夫人想拿他们不孝顺说事,但想到眼前的人已经从他们族谱里划出去了,她确实也管不着了,心里就气得发抖。
转而道,“哼!不过是一群丧家犬,可什么可豪横的!你们夫妻俩就是克星,先是克死了自己的亲女儿,现在又克死了收来的义女,还好把你们从族谱里划出去了,否则……指不定下一个克死就是谁呢!”
“就是,祖母,您说得真是太对了,他们家不仅出了两个贱人女儿,自己还是克星,真是活该!”月绯玉立在一旁附和道。
月绯玉的声音很大,似是在为之前之的事报复。
可她没想到,人群里还有许多看过那场热闹的人,见她出来
说话了,三三两两细声议论着。
“好像就是她,国公府的大小姐,那日和这个死者打赌输了,自个灰溜溜的跑了,城西月府家这个义女会不会半夜去找她呀?”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个月大小姐向来蛮横无理,先是得罪了那个月冉溪,现在又得罪了眼前这位,我估计呐……这次她也跑不掉了!”
“……”
周围的议论声虽然很小,依旧被耳尖的月绯玉听见了,此时的她非常气愤。
两日过去了,这些人怎么还记得那事啊!
“祖母……”月绯玉挽着月老夫人撒娇。
月老夫人自是听见了旁人的议论,想到这个孙女又给国公府蒙羞,她狠狠瞪了眼她,“回去再和你算账!”
丢下这句话,月老夫人转而将目光重新放回月青正夫妇身上,一脸高傲,“我要从这里过去,你们赶紧得让道!”
月青正一脸迟疑,发丧都是按照规定的路线行进,不可轻易变道,否则……死者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很显然,眼前这位是故意找茬!
“月老夫人,这不太合礼数吧,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家染儿过去……”
“不行
,我的马车都到这里了,没法子回去,你们就从这边小巷子过去就行了!”月老夫人依旧不让开,瞧着眼前的人一副窝囊样,她更是嘚瑟。
暗处的月冉溪见她如此不讲道理,深深蹙着眉头。
一旁那么宽的道,两方若是都走边上,既不会挡住马车,也不会耽搁了丧队的行进,可这月老夫人偏偏命人将马车停在街道正中央!
她懒得听这人屁话,直接对一旁的凤栖下命令,“你去,教训教训她,切忌不可取人性命!”
“是,主子。”
凤栖领了命令,当即蒙上随身携带的黑巾,脚下轻轻一跃,便从空中落下,立于月老夫人跟前。
月老夫人见眼前黑影一闪,她吓得赶紧倒退了两步,“啊!!!刺客!”
凤栖本想在她胳膊上划一刀的,可这人却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匕首硬生生从她胸前的衣服上划过,不深不浅,刚好划破了里衣,露出褶皱而又白皙的肌肤,上面带着星星血迹。
非礼勿视,凤栖狠狠瞪了她一眼,立刻纵身一跃,消失在人群中。
他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月冉溪身边,“主子,对不起……”他失误了……
月冉溪
见他自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事,这样更有趣!”
瞧着人群中央的月老夫人因为露肉而羞愧的一张老脸,月冉溪就心情大好。
在这时代,女子名节最为重要,不分老少年幼,凡是女子,身上的肌肤除了自己的父母,就只能未来的夫君见到,若是让外人见了,那就是不贞!
这月老夫人活了一辈子,将自己的名节保持得非常完好,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大街上被人划破了衣裳,还是那个部位……最关键的是,周围这么人见着!
她顿时羞愧难当,顾不得和月青正夫妇掰扯,紧紧捂着胸前的衣裳上了马车,她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月绯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赶紧跟在祖母身后上了马车,她小心翼翼看着祖母黑沉到底的一张脸,屏住了呼吸,生怕老人家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没了月老夫人挡路,丧队在人群夹道中,继续往目的地去,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倒也顺利,再没遇到什么变故。
……
回了屋子,月冉溪卸下脸上的妆容,重新给自己换了一张脸。
这一次,她给自己换了一张比较苍老的
面孔,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