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就带着婢女和准备好的礼物回了月府。
国公府端的一派古朴端庄,两个镇门的石狮就张牙舞爪,好一派威风的模样,也彰显了国公府百年传承,亦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下车的时候,小桃扶着月冉溪,拖沓的裙摆让月冉溪走路也慢了几分。
“小姐,府里的人也太过分了,小姐您第一回回娘家,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小桃说得气得腮帮子圆鼓鼓的。
“奴婢也觉得国公府此举对王妃甚是不敬。”小橘亦是低眉顺眼的道。
月冉溪抬眸凝视国公府的牌匾好一会儿。
她浅声道,“那就在这儿等着,既然给我发了帖子,我回府又不出来迎接,那等会儿我们就打道回府吧。”
“小姐,这样好嘛?”小桃还是有些怯怯的。
“怎会不好,又不是什么正经娘家。”月冉溪嗤笑道。
这国公府只是月冉溪父亲曾经的家,她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子,现在分府另住出去,这国公之位也是她大伯继承,而月绯玉就是他大伯的嫡女。前头生了几位公子才生出来的宝贝女儿,自然全府上下娇宠着。
“那奴婢给王妃打把伞。”小橘已经
去车里取了一把伞。
月冉溪就这么的站在国公府的门前,这地段也是个热闹之处,来往的人不留意到都难,实在是月冉溪的容貌尤为出众。
那厢,慈安堂里。
月老夫人听到下人回禀,就“啪”的一声将手拍在了小几子上,“她可真是威风了,当了王妃就是不一样,现在还知道拿捏我们了。”
“老夫人,那是让人出去迎接吗,三小姐那里可是带了好几个红木箱笼,应该是送来府上的礼物。”边上伺候的老婆子道。
月老夫人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挤出一丝嗤笑。
“呵,她出嫁的时候也不是好几个红木箱笼,不都是空的吗?”
“战王府不止于此吧?”老婆子道。
“如今国家太平,战王只是年少得名,现在无仗可打,他能有几个俸禄,不过是一个穷酸王府,我可没福气受他们的孝敬。”月老夫人笃定了月冉溪不过是来装腔作势。
那老婆子又道,“那就不管三小姐?”
“罢了罢了,让人将她迎进来好了,免得说我们国公府的人失了礼数,她不是叫小五吃了好大一亏嘛,我可不得好好敲打敲打,还真以为当了王妃翅膀硬了
,就是她爹娘也得在我手下讨生活呢,哼。”
月老夫人眯着精明的眼眸,多年府宅的生活早就让她精于算计。
……
国公府门口,月冉溪等得背后都起了薄汗,国公府依旧大门紧闭的,她掐算着时间,也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了。
“小桃,小橘,咱们走吧。”月冉溪提起裙摆就准备回马车里,心里还惬意着,还能省下个价值万两银子的东西呢。
这时,门却缓缓的打开。
“三小姐,老夫人正在等您呢,一年多没见,她想的慌呢!”那婆子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得像是灿烂的春花一般。
然后指挥着身后的丫鬟和仆从搬月冉溪带来的箱笼。
月冉溪看着那婆子笑意盈盈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刺几句还真对不住在外面干站了这么久的自己。
“倒是祖母年纪大了,这管家上倒是松懈了不少,若是我家门房这么没有眼力见,早就被外面王爷拉下去打死了。”
“是是是,都是底下奴才不是,三小姐请进。”
月冉溪美眸瞥了一眼附在小桃耳边说了几句,小桃就朝着西边跑去了。
原主的生身父母早就被分家住到了西边的
一个小宅子去了,今朝回门,自然亲生父母不能忘了呀,哪能把王府里的好东西都便宜了国公府里的人。
月老夫人身边那婆子,一边招呼着人搬东西,一边自己伸手装作给人搭把手,其实暗暗的托了一把箱子。
沉甸甸着呢,想来好歹是王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决定要去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去。
“李婆子,你给我引着路。”月冉溪见她想走,就赶忙将人给叫住了。
李婆子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欢喜,陪着月冉溪慢慢的走。
月冉溪故意放慢了步子,一边等着小桃把人请回来,一边装作欣赏周遭事务一般,“这树好大,足有百年了吧,王府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树。”
李婆子听了月冉溪的话,也频频点头,“咱们国公府的宅子可是好几百年了,战王府也盖了没多少年,要说这风景还是咱们府里好。”
月冉溪浅笑不说话,这战王府里的树可都是名品,连秀嬷嬷养得牡丹都是少有的极品,一盆花可能都价值千万金。
不过人呐,还是要学会低调。
慈安堂,月冉溪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