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变得晦暗,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姜媚小声说:“公子身上有伤,不方便动,我来。”
因为是交易,姜媚的语气很坦然。
就像当初在花楼,她虽觉得羞耻,却还是逼着自己放开,让裴景川尽兴。
裴景川那一夜会被姜媚吸引,就是因为她身上这种割裂的矛盾感。
她明明生涩羞怯又紧张,不谙世事到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花楼那种地方,可又很坦然,像是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命,哪怕谄媚讨好,也还是要活下去。
野草一般,卑微入泥,却顽强求生。
那一瞬间裴景川想到了很多很多,但他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拿开姜媚的手,淡淡道:“不用你做这个。”
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姜媚疑惑,下一刻,裴景川拿了一串钥匙给她:“用这把钥匙把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姜媚照做,打开抽屉后,先看到的是厚厚一摞面额一千的银票,银票下面是各种宅子铺子和地契,粗略一看,这一抽屉至少值好几万两。
如此,萧氏给一匣子银豆子让她做零花也不算夸张了。
姜媚把银票和契书都拿到裴景川面前,裴景川却毫不在意,只看着她说:“以后这些东西就归你保管,晚些时候会有人把上个季度的账簿拿来,你先试着看,看不懂就来找我,什么时候把账算好了,我就帮你除掉麻烦。”
裴景川是真的要让她帮他管理私库。
姜媚正觉怔愣,又听到裴景川说:“以后想做什么最好直说,下次再敢这样,我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