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再说一遍刚才你哪里不行?我记得好像有波棱盖、胳膊肘,还有腿是吧。”
“大爷,不,没有,您听错了,我好好的,你看,我全好了。”
说着,这家伙从地上站了起来,还跳了两下。
“不不不,不就二百大洋嘛,我给你就是。”王旗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阴恻恻的说道。
“那个诺登副指挥,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钱旺劝阻道。
“哦?你想当圣母?”王旗瞥了他一眼。
“呃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是啊,你是没逝,但有逝的可多了去了,他们这么熟练肯定没少嚯嚯别人,”王旗一挥手,“给我上!”
两个盾牌兵放下手里的盾牌,当即就把装死的那个按在了地上,捡起其他人丢在地上的刀,往他的胳膊肘、波棱盖、腿上连劈十几下。
咔咔咔咔咔
刀刀砍到骨头。
“啊!!!”
他的嘴里不断的发出惨叫,然而根本没有用,希尔沃特们之前可是兰德尔费舍的保镖,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看着那人的惨状,其他人劫匪都面露惊恐之色。
“来来来,每人都这么来几下子,一人发200大洋,哦对了,我出来的比较急,没带钱,你们回头去卡莫纳歌舞厅找个叫多斯的家伙,找他要就行,我们很熟的。”
闻言,这些劫匪瞬间不淡定了,虽然本来就没多淡定。
“这位大爷,您跟多斯老大认识,您倒是早说啊。”他们的老大立刻谄媚起来。
“怎么?你们是多斯的人?”
“哦,那倒不是,只是多斯老大名气在我们这些人里很大,我们多少都会给他些面子。”
“嗯,你们给多斯面子是你们的事,我可没打算给你们面子,给我挨个砍!敢逃走的全都毙了!”
咔咔
其他希尔沃特们都掏出了g18c,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不一会儿,这条街道上的惨叫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两侧的百姓都躲在家里,连看都不敢看。
偶尔有小孩偷摸的从窗口观察,也会被家人第一时间按回去。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照着一个十岁小男孩的屁股拿着鞋底猛抽。
啪、啪、啪
嘴里也没停,“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不要命了是不是!说过多少次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呜呜呜~娘,我不敢了。”
“就是,孩儿他妈,别打了。”他爹也在旁边劝道。
小男孩闻言感激的看向父亲,然而父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有一种等他老了拔他氧气管的冲动。
“打了这么多下肯定打累了吧,来,我这有一条新买的腰带,正好试试手感。”
晚上10点多,苏州河岸。
比起一片死寂的苏州河对岸,租界这边可以说是歌舞升平,大街上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黄包车和小轿车络绎不绝,一些不怎么正经的旅店门口,都站着一些穿着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的浓妆让人看不清她们原本的肤色。
卡莫纳歌舞厅内,中央舞池。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围着几根钢管搔首弄姿,在她们后面还有个小高台,上面还站着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女人,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对着麦克风拼命嘶吼着。
周围的灯光更是绚烂多彩,一群人更是围着舞池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蹦跳,更有人向着那些跳钢管舞的舞女贴近,趁别人不注意时偷摸几把,惹的那些舞女发出尖叫。
王旗站在二楼的扶手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杜牧写的泊秦淮还真是应景啊。”
他带人从东北杀到天津,又从天津杀到上海,又从上海杀的山西,这一路虽然有男团士兵的保护,但对他一个没有接触过任何训练的当代大学生来说,这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已知道。
要不是他有着暗区(划掉)脆脆鲨的体质,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呵呵,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围着跳舞的东西是辆坦克,怕是会吓尿吧。”王旗嘲讽道。
“长官,莱姆斯来了。”多斯来到了王旗身边,他依然戴着墨镜。
“知道了,就在这里谈吧,看着一群小丑在狂欢,我们在旁边谈一笔可以救其他人命的生意,这不比在办公室里谈更有意思?”王旗把嘴里的烟头按在扶手上,不断的用力,烟头被他碾的不成样子。
他本来是不抽烟的,但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是想抽一根,或许是心情有些惆怅吧。
“好,”多斯点头,“那旁边有座位,就在这里谈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用玻璃做的透明桌子,旁边还有几把椅子。
几分钟后,一个金毛从楼梯口上来,正是莱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