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娘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地上,“都是我,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敢说,眼睁睁地看着青衫被人打断腿,我什么也没有说,是我的错,可是我却不敢承认,我竟然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嫁给了一个残疾人,支撑起李家医馆,其实,这些都是我欠李家的,我对青衫并不好,经常冲他发脾气,青衫原本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那样子的,原本的青衫温柔体贴,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他,芊树,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事情可以重来?”
姚芊树果断的摇摇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开玩笑,穿越什么的几率太小,一般人死了,都要去找孟婆喝茶的,什么穿越重生都是骗人的,姚芊树到现在还觉得稀里糊涂的,她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都迷迷糊糊的,一想起头就特别痛,以至于她现在想都不想。
徽娘擦擦眼泪,看了姚芊树一眼,“你就不能骗骗我。”
姚芊树额冒黑线,“姐姐,再不我抱抱你哄你开心吧,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
穿越有风险,投胎须谨慎啊。
“那就抱抱吧。”徽娘无可奈何地道。
这个姚芊树,最是古灵精怪,她想
要哄一个人开心的时候,你就很难生她的气,想要气一个人的时候,言语无味,气的人想要发火都找不到地方。
姚芊树冲着徽娘张开双臂,徽娘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就悲从心来,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那剧烈颤抖的身体,还有肩膀上的湿痕都像姚芊树说明,她在隐忍,和刚刚的歇斯底里不同,刚才是在发泄,而现在……
姚芊树更紧的抱住她,现在的徽娘脆弱的不堪一击。
徽娘终于哭累睡着了,姚芊树出去叫来两个丫鬟睡在徽娘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寝室,凌重紫还没有回来,她对着镜子卸下钗环,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凌重紫从外面回来,带进来一股冷空气,姚芊树惊醒,回过头去见到凌重紫,连忙站起身来,带倒了绣墩也不顾,冲上前去紧紧地搂住凌重紫的腰。
凌重紫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知道姚芊树应该是收到了什么触动,他缓缓地伸出手去,回抱住姚芊树,两个人就那样默默地相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芊树有些呐呐的放开手,“我……”
凌重紫若无其事地揉乱她的顶心发,“是不是发现我最好。”
姚芊树听了噗的笑出声来,哎,
原先还说他闷骚,现在他这脸皮越来越厚了。
凌重紫凤眼微眯,他刚进来就发觉姚芊树的心情不大好,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重紫,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姚芊树不想纠结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关切地问道。
凌重紫点点头,“根据崇密的描述,找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承认了是李青衫叫他叫他去请来崇密的,也承认李青衫叫他请来崇密之后,再去请徽娘赶紧回来,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是李青衫放火自焚,一切都得等明天天亮验尸,可是,即使是验尸,恐怕也解脱不了崇密的罪名。”
凌重紫他们出来,就吩咐人把守住李家的院子,李青衫死状惨烈,李家家族的人忙着分李家的财产,李家除了医馆,还有一些田产,这里被众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凌重紫揉揉眉心,姚芊树见了,善解人意地道:“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了。”
凌重紫诧异的看着姚芊树,“你今天怎么了?”
小鸟依人的姚芊树,他好不习惯。
姚芊树撇撇嘴,“我心疼你不好吗?”
“好自然是好的,就是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凌重紫了然地道。
姚芊树气恼,“难道
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对你好吗?”
“通常情况下是这个样子的,不过……”
凌重紫从后面搂住姚芊树,“今天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姚芊树嘴硬的嘟哝着。
凌重紫仔细的想了想,姚芊树略有些失望,原来他是胡乱猜的啊。
“我了解了一下徽娘和李青衫,发现所有的人都说两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我想,你似乎和徽娘走得很近,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李青衫去了,我想,徽娘应该很后悔没有在李青衫活着的时候对他好一点吧。”凌重紫揣度。
姚芊树瞪大眼睛,“啊,啊,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不可能,太可怕了。”
凌重紫看她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样子,分明很吃惊,忍俊不禁,“什么可怕?”
姚芊树双手抱肩,上下搓了几下,“你竟然连人家心里想什么,这不是很可怕吗?”
凌重紫有些不解的眨眨眼,不是说女人最喜欢叫男人猜她们想什么吗?怎吗?猜到了反倒会觉得可怕呢,他这善于揣测别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