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中药堂等着关门吧!”
在人群最前面,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妈特别显眼。她挥舞着手臂,似乎是在念着手心里写好的叫骂词,满脸愤怒,仿佛济仁堂真的欠了她家十条命似的。
秦离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妈,你演得真不错。明天有个活,一天两百,你要不要去?”他微笑着问。
大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两百?啥活啊?”
秦离笑道:“送个人,场面要大,动静要响亮。送行的人要表现出很不舍得,很痛心的样子。对演技要求挺高的,我看你挺合适。”
大妈顿时来了兴趣:“送明星还是领导啊?”
秦离摇了摇头,带着些许遗憾的表情说:“送明星或者领导你这十八线的演技还不够啊!其实是那个记者的爹死了,我想帮他找些人。”
大妈恍然大悟:“哦,哭丧啊?那起码得一天三百才行!”
秦离认真地看着她:“最多给你加五十。”
大妈一听,眉头一皱:“两百五啊?”
她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看到秦离一脸戏谑的笑容,立刻瞪大了眼睛:“滚犊子!”
说完,她又继续加入到骂声中去了。秦离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怎么尽快找到高双儿。
秦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向里走去。他瞥了一眼躺在简易竹床上的那个干瘦年轻人,只见对方正剧烈地抽搐着,嘴角泛着白沫。秦离用脚轻轻碰了碰竹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记者都说你命悬一线了,怎么还没死啊?”
年轻人恶狠狠地瞪了秦离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但他看起来却异常清醒,丝毫没有要断气的样子。
围在一旁的家属们大约有十几个,个个身材魁梧,不是手臂上纹着青龙,就是胸口画着猛虎下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其中一个花臂大哥看到秦离踢竹床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指着秦离吼道:“你干什么!小心我收拾你这个保安,赶紧滚!”
秦离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回应:“好啊,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收拾谁!”
说完,他径直往里面走去。记者、所谓的命悬一线的病人、这群性格张扬的家属以及周围群情激愤的围观群众……这些都表明了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显然,这是针对高家的一场精心策划,企图一举击垮他们。此时此刻,济仁堂门前一片狼藉,花盆被砸烂,门窗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地,黑色战靴踩在破碎的瓷片和玻璃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口站着四个保安,一字排开,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怒,仿佛想要用身体抵挡住一切。一位穿着碎花上衣、黑裤子的妇女,皮肤显得有些暗黄,她一边哭泣一边指着门口怒骂:“你们这些人太没良心了!把我家侄子害死了!”
接着她又转向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语气更加尖锐:“你这个抓药的小姑娘,还没长大呢,懂什么医术就敢给人抓药!”
“没有一千万,休想把这事摆平!”她继续咆哮着,“我要告你们,让你这个小姑娘坐牢!”
这样的场景让秦离心中愈发肯定,这绝不仅仅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
秦离经过那个穿着小碎花衣服的女人身边时,不经意地侧头瞄了她一眼。这女人长得尖酸刻薄,声音尖锐刺耳,两片薄嘴唇仿佛刀片般锋利,每一句话都能在人心里划出一道口子。周围的闹剧正如火如荼地上演,各种谩骂、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秦离懒得搭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过。见到秦离出现,门口的四个保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几乎要哭出来。
这些人闹腾得太厉害了,保安们既拦不住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一旦真动起手来,对方会赖在地上讹诈一番,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秦离走进济仁堂的大门,目光立刻落在了高双儿身上。她穿着一件青色长衣,胸口绣着“济仁堂”三个白色大字,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然而此刻,她正被父亲高衡阳严厉训斥,原本灵动活泼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胳膊不时抬起擦拭眼角。
看到这一幕,秦离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眉头紧锁,怒意涌上心头。尽管很想当场反驳高衡阳,但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秦离还是强忍住了,决定暂时给他留些面子。高双儿一见秦离进来,立刻哭喊道:“秦离,他们欺负我!”
她边说边哽咽,泪水更加汹涌:“我只是按照药方抓药,哪里错了?他们非要说我抓错了!”“外面那些人不仅骂我,还说要让我坐牢,赔命!连我爸也跟着骂我!”
高双儿不停地抽泣着,只能向秦离诉说自己的委屈。秦离心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没事,一切都交给我。”
这时,高双儿忽然指向高衡阳:“我已经嫁给你了,他凭什么还指着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