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婆子心里也着急着呢,听她这么说,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跟着附和,“对,老四跟我一向亲厚,不可能会害我的,倒是老二媳妇,昨天看我生了病,都不守着,就是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样子,肯定是她陷害!”
李莹挑了挑眉,这样的诬陷漏洞简直不要太明显了好不好,当即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受伤地说道:
“老四媳妇糊涂了才乱攀咬,可是婆婆你怎么能够跟着咬呢,今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孩子去了金家,都不在家里,更不知道你们啥时候请的道长,还是四弟妹拉我回来的呢。”
村民们都不傻,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听李莹说了,当即也跟着附和,“对啊,今天我也看见了,人家姚明宇他媳妇一大早就去金家串门子了,道长也是你们请的,我还看见老四媳妇急匆匆拉着人家回来呢。”
“能不急嘛,估计就是被发现了,想拉她二嫂过来背锅呢。”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
这些人跟李莹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之前又承蒙李莹收笋子,给了她们挣钱的机会,而且李莹之前还跟姚明宇给许多人家都送了大饼,所以还是有不少人
都为李莹说话的。
陈秀芳简直气死了,这下子也不管不顾,拉着人就乱攀咬,“你们肯定都是被她收买了,这才替她说话的!”
这回张老婆子抿了抿嘴,没敢再开口了,因为她已经接收到了姚大顺那冷得要吃人的眼神,心里发怵,知道再闹下去,肯定讨不得好。
一个妇人当即就冷下了脸,对着陈秀芳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四媳妇,你这是咋说话呢,啥叫我们都被收买了,你老子娘没教过你咋说话还是咋地,说话咋就这么臭呢!”
另一个人跟着嗤笑,“婶子别气了,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陈秀芳,是被邪祟给霸占了身体的,她现在是逮谁咬谁,咬死了人家明宇媳妇不放呢,我们计较啥!”
陈秀芳简直气死了,心里也懊悔不已,见冤枉李莹不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张老婆子身上,“娘……您说句话啊,我真的不是邪祟,别人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那边村长也被请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另一边,听说闺女受了欺负的隔壁田灵儿她娘周翠翠,杀气腾腾就过来了。
原本是听说陈秀芳那么诋毁她女儿
,污言乱语的,分明就是故意败坏她女儿的名声,心里恨不得撕了陈秀芳。
等她气势汹汹地过来,就听说姚家的邪祟抓到了,就是陈秀芳,当即就乐了,走上前,插着腰一口唾沫吐在了陈秀芳的脸上,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不,贱邪祟!竟然还敢骂我女儿,真是胆儿肥了你!”
陈秀芳瞪大了一双眼,擦了一把脸上那恶心的液体,怒道:“死老婆子,你敢骂我!”
周翠翠冷笑,“我骂的可不是你,是你身体里的邪祟!”
说着,她就跟村长开口道:“村长,既然邪祟已经抓住了,姚家老婆子都已经遭了难,可不能够让这邪祟跑了,再为祸乡里,得把她沉塘,或者直接烧了!”
陈秀芳一听,顿时也不敢再骂了,一张脸煞白,嘴里念叨着,“我不是邪祟,不是邪祟!”
姚明宝也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咋办。
姚大顺和张老婆子眉头紧紧皱着,没吭声。
李莹听到这里,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快要噗嗤笑出声了。
抛去以往的恩怨不谈,她突然觉得这周翠翠有点可爱了,简直想为她点个赞。
见村长皱着眉不啃声,周翠翠
眼珠子一转,就继续撺掇道:“村长,这邪祟不除,说不定哪天就跑到了自己家里来祸祸人了,我可是听说了,有些邪祟专门附在女人身上,勾引男人,吸人精气,可是会死人的啊,你看这姚家老四,可不就是被祸祸得,都不像个人了嘛,若是放任其不管,我们咋能安心过日子。”
她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众人再一看,果然看到姚明宝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跟姚家其他几个人高马大的儿子,可真是差远了,心里顿时就信了七八分。
其实姚明宝的确是比姚明宇几兄弟长得瘦弱些,那也是因为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到处沾花惹草,明显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但是周翠翠偏偏要引着大家往另一个方向想,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李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周翠翠还是个狠人。
果然,大家回味儿了一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心里深信陈秀芳就是邪祟,跟着出声,说要把她抓去烧了。
毕竟事儿不在自己身上都不着急,这些人一听邪祟还得到自己家里来祸祸人,顿时极了,尤其是女人们,更是高喊着要抓人。
事情已然是不受控制了,旁边的老道长看到怕是要闹出人命,懵了一瞬之后,就想要逃跑。
李莹看出来了,抬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