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获得的心情是诞生的喜悦。
第二次是对一切事物的新奇。
第三次则是无聊,无聊到极致,没有生命陪伴的无聊。
他很羡慕那些可以自由在土地上奔跑的猫们,因为他们有人陪伴。
终于有一天,他所在的那方空间中,来了第一位客人,他叫虚无,是一只看起来很小的猫,他不知道对方多大?
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元初这个名字,也是他给自己起的,而虚无也算是他的第一个朋友,而虚无自然也很好奇面前的,有些虚幻的家伙。
他们聊了一会儿。
那个叫虚无的猫便离开了。
生活又回归了之前的无聊,他也只能躺在绿茵茵的草地,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听着流水声与风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只白发的猫进入了元初锣楼,他似乎并不能进入空间中,甚至都没有发现空间。
可由于束缚,他出不去,只能在锣内观望,看着那只傻猫大胆的吸收着元初锣的力量。
但他吸收的并不多,只有一点点,元初算是松了口气。
目送着那只白猫离开。
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再来?
隔了两天,那只白猫又来了,同样坐在原处,吸收着元初锣的力量。
元初控制着锣内的力量,他们的流速慢一点,如果量太大,对方肯定是控制不了的。
而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锣内力量的变化,稍微皱了皱眉,似是有些疑惑。
几分钟后,那白猫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好像是在说。
“大师兄也太过小心了,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
白猫感受着力量的增强,心情愉悦了起来,可元初作为力量的意识体,自然明白这力量的危险性。
很想出声提醒,可他出不来,他能诞生都是一个意外,没有直接消散就已是开恩。
就这样,每隔两天,那白猫都会来一次。
吸收的元初之力也越发的多,可却在七阶巅峰止步,再难精进…
一直到第十四次…
白猫的神色似乎没了往日的活泼,坐在了原地,直接吸收起了元初之力,这次他并没有只取一点,而是无节制的疯狂吸收。
元初拼命的阻止,他看出了白猫的不对劲,元初锣内流动的的力量变得异常缓慢,可这也只能暂时拖延。
正当元初不知所措时。
一只金色的大铃铛突然飞进大门,精准的砸在了元初的头上,一只带着面纱的白裙女猫突然闪进来,捡起大铃铛框框的往白猫头上砸。
甚至都砸出了血,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白发,看到鲜血,白裙女猫显然顿了一下,将手上的大铃铛随手一丢,抡起拳头,哐哐的往白猫身上砸!
随后又揪起衣领扇了两个嘴巴子。
口中骂骂咧咧,还有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
“叫你小子不听话!让你小子不听话!你小子现在长大了哈!不听话了!连你师父的命令都敢违抗!”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你想死老娘成全你!”
“天天不想着好好修炼!净想着这些歪门邪道!老娘是怎么教你的?!”
“is your bra filled with water?”
(你的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or is y bra still stuck the door?”
(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省略数十万字的脏话问候,他不清楚对方打了多久,但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吊着白猫的命。
半死不活的白猫倒在血泊里,死应该是没死,但是也快了。
打累了的白裙女猫一把抓住白猫的脚,另一只手捡起大铃铛,拖着白猫下楼梯…
也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在这之后,近一年的时间内,他都没有看见那只白猫再来。
倒是有另一只白猫来过,头上带着斗笠,他身上散发着浓厚的元初之力,这股力量似乎跟他的有所不同。
只不过他是来打扫元初锣楼的,当他来的时候,似是被地上那一大块干涸的血迹与拖痕吓到了,不远处还有一小块血迹。
那斗笠白猫思考了一下,身上浮现身宗韵力,放了一个招式,大量的水冲刷过后,斗笠白猫兢兢业业的拿着抹布擦着。
从楼上一直擦到楼下,柔和的风吹过,楼内重新变得干净。
那斗笠白猫重新上楼,目光看着散发金光的元初锣,是有些感叹。
随后缓缓关上了大门,离开了这里。
在这以后,过了好久都没有猫再来。
…
直到他意识再次清醒时,外面的景象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