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梯钩索!再弄个攻城锤。一哨二哨三哨,各就各位!都给我动起来!弓手队有几个跟来的?站一起,箭支集中听令使用!’’
八九十人的边军小队伍在指挥校尉的命令下忙碌起来。
因为步兵弩的难保养和方便使用性,向来优先配备卫军,像边军这种次级部队,只能自己训练几个几年才练得出来的弓手。
弓手们站成一个散兵线,数来数去也就一个什的人数,瞧得李校尉头筋猛抽。
“盯着寨墙,土匪敢冒头就射他娘的,但也不要浪费箭支。等着配合步兵登墙!”
李烈火带着几个兄弟砍伐树木制造长梯,钉钉凿凿十分热闹,抡着大斧子两下一颗碗口粗树木,很是痛快。
一个时辰时间,几个长木梯一辆粗木攻城锤就制造完成,钩索也都带了十几条,众边兵看着五米高的木头寨墙跃跃欲试。
“一哨一什登墙,一哨二什接着上,弓手队掩护,二哨一什推攻城锤撞门,其他队预备。上上上!”
接令的什长带着队伍就往上冲,弓手们张弓搭箭以待,但是寨墙上不见一个土匪冒头。
搭梯子很顺利,钩索丢上去挂钩也很顺利,攻城锤推过去更顺利。
土匪们不会挖暗道跑了吧?
“大人,别上了,不能上!”后边站不住没人扶的过山峰坐地上向李校尉喊。
可没人搭理他。
过山蜂急了,趴地上往李校尉爬过去,一个校尉亲兵走过来拦住他。
“大人!不能上!”
看着缘梯而上的边兵,也还是没人理他。
下边的攻城锤子开始滑动撞击,长木梯和钩索的边兵也快要上去寨墙上了。
第一个边兵刚刚头过寨墙高,几根削尖的木头就戳了过来,把边兵的脑袋戳了几个血洞,惨叫都没喊,边兵一头栽下木梯。
其他一哨一什的接连攀缘上去都是几根木头尖尖戳过来,从下边看土匪人影都瞧不着!弓手们无处发箭!
一哨二什接着上,除了偶尔几个见机得快跳下梯子,其他全被当场戳死!
“里面早就被填高堆满土了,二当家个坏东西想得主意,挺着根长尖木棒,谁上就戳谁,寨墙两边都是山壁,不宽,二十来个兄弟就能稳稳守住。大人,别再浪费边军兄弟性命了!”过山蜂趴地上喊道。
攻寨墙的三个什死伤惨重。
土匪半会不见有人登寨墙,寨门上冒出个头看了下,往下边攻城锤丢下两个装满液体瓷器瓶子,接着丢个火把,呼一下!攻城锤木车烧了起来,几个靠得近的边兵惨叫着拍打身体上的火焰满地打滚。
李校尉脸颊肉直抽抽,也没下接着攻击的命令,就站着发抖。
几个哨长下令把人都撤了回来。
李大勇校尉大步冲乌头岭前任头目走过去。
摘下马鞭就抽!
“很容易拿下?嗯?很容易叫开门?阿?二当家听你话?狗东西满嘴吐狗屎!”
过山蜂抱头每挨一下鞭子就惨叫一声,看着可怜无比。
校尉大人怒气发泄完毕,下令就在寨门前弓箭攻击距离外扎营。
眼瞧着天也要黑了,只能慢慢想法子。
~~
临时营寨中间,一堆湿干木头掺杂烧得噼里啪啦乱响。
固驿军寨几位指挥官围坐篝火默不作声,现在是进退难定。
一个照面死伤十几个士卒,毛都没捞着一根。
几个哨长时不时眼角余光偷看校尉大人,真拿不下这土匪寨子,往上写给陕州边军府的军报可不好写,要是上头一个暴怒,说不定这军寨指挥位置
李大勇一张瘦削脸孔阴沉得可怕。
“拖过山蜂过来。”李校尉打破沉默吩咐亲兵。
“诺!”
没多会,乌头岭前任扛把子真的被两个士兵一人拽着一只手贴地拖着拉了过来,毫无悍匪尊严。
“还有其他暗道进寨子不?要真没有你今晚就交待了,人头边军府也认军功。”
过山蜂躺泥地上不言不语。
李校尉拿刀鞘挑起一块炭火就丢过去。
土匪头子慌忙翻滚拍打火星。
“没死就搭话!”
过山蜂一脸苦涩道:“我也没想到范二愣子能做得这么绝阿,大人你也看到了,这真不能怪我。”
“一群亡命徒讲甚义气,废话少说,你想想还有方法进寨子不。”
“有是有,但孤岭绝壁,大人手下有擅长攀爬的兄弟不?有一条近乎绝路,一般人上不去,我刚建寨子时找到的,当年几个入伙的老兄弟都死了,现在也就我自己知道,范二愣子肯定想不着派人守。”
李校尉扭头对几个哨长下令。
“传话下去,谁懂攀爬的过来报道,破寨记头功赏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