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深呼吸一口,下巴微微地抬起来,直直地盯着元卿凌,喘了一口气,怒道:“你不能这样,我做的事,和我家人并无关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以砍了我的脑袋,但不能拿他们撒气。”
元卿凌看着她,道:“我听齐王妃说,她问你话的时候,你也叫她关押你,如今又叫我砍了你的脑袋,至于你在伎坊里的事,我也打听了,你练琴棋书画练了很久,又病了很久,最后逼得教坊嬷嬷生气了,才把你送到伎坊去,可你自小精通琴棋书画,天资聪慧,又何须练这么久?所以你是千方百计地避免接待客人,最后不得已了,你对伎坊主事说与太子有过一宿之恩,你是太子的女人,所以伎坊的管事不会再把你送出去接客,可你知道最终会被识穿,因此你让齐王妃关押你,让我砍你的脑袋,是因为你不能自尽,你戴罪之身一旦自尽,则牵连家人,是这样吗?”
元卿凌一番话,如重锤落在了醉月的心上,她眼底有破碎之色,脸上的孤冷与傲然也一点点地崩塌,悲恸之下凄然落泪,噗通跪下,哭着道:“太子妃既然知道,就请给我一个痛快,免得我牵连亲人……我宁死,也不愿意做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