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贼人从我们永昌侯府的库房偷走的,理应归还才是。”
郑璧加重了语气。
顾瑜儿嘴角勾起,露出笑意:“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当铺收的东西,上面都是钱货两讫的,这白纸黑字写着,我们可不管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这东西我们可是在大理寺那边备过案的,你要是这么收了赃物,传出去对【女堂】的名声也不好,要不你还是把这价钱再压一压,毕竟花这么一大笔银子买回自己的东西,说的也有些过意不去吧。”
郑璧脸上带着威胁之色,他就不相信这个毛头丫头能够不害怕。
顾瑜儿丝毫不慌乱:“说起大理寺,我也让人去打听过了,永昌侯府的确是在第二日就去衙门备案,可是你们却没有把失窃的名单交给衙门,只说丢了一大批东西,对于东西却是含糊其辞,所以我想这事儿即便闹到大理寺,怕是大理寺也拿我们【女堂】没有办法。”
即便没有这么一回事,她也敢保证大理寺卿冯达绝对不敢管这件事。
“说到底,谁又能够证明这【女堂】内所
摆的珍奇古玩就是永昌侯府的,您可别欺负我们年纪小,是女流之辈就这般的诓骗我们,如果郑二老爷觉得这个价格不好,那您就再想想办法,今日我给你的价格是三十五万,可明日说不定就是四十万了。”
郑璧沉下来脸,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般的不好说话。
看样子她私底下一定打听了不少,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不愧是太子妃的人啊!
郑璧立刻变脸,面上带着几分示好:“顾姑娘,您看您说的哪儿去了,我也只是给您说个情,三十五万两实在是太贵了些,若是让外人知道您收了我们永昌侯府的东西,转过头又花这么大笔价钱卖给我们,传出去对你也不好,不是这样,不如打个折如何,十五万两,如果您觉得这个价钱可以拿,我就把这些东西买下来。”
顾瑜儿冷笑,这个价钱可比她之前定的价钱少很多。
“您也知道,您所说的那些东西一点儿都不愁卖,如果您觉得这个价格不好的话,那我也可以卖给别人,至于这名声问题,永昌侯夫人都在【女堂】大闹一通了,名声什么的还真的不太重要,说
说起来,不知道我们让贵府赔偿【女堂】半日的损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赔偿?”
顾瑜儿咄咄逼人的说:“说起来不过是两三千两银子而已,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们要的是个态度,我之前派人去送了账单,永昌侯夫人竟然让人把我们的人暴打一顿,给扔了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这事儿?
郑璧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想来倒是明白为何这个顾瑜儿这般的强势了。
原来是府上待人无理在先,所以人家才这般的拿捏着,一定是大嫂过于生气,所以才把人家的人给扔出来。
现在倒好,把人给得罪狠了,这价钱还说不下来了。
“想来这应该是个误会,顾姑娘也知道,当时我那大嫂崴了脚又,心情不好,这才一时无礼,把人打出来,而且我大嫂也是在【女堂】出的事儿,按理来说【女堂】也有些责任的。”
“郑二老爷可就误会了,当时【女堂】可是有不少的人,庄亲王妃,慧亲王妃还有好几位夫人都在那里看着,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可一下都没有动,永昌侯夫人扭伤脚是她自己弄得,不仅如此还打了我们的
下人,要说要损失的那也是我们,永昌侯夫人难道不知这【女堂】是太子太子妃的产业吗?”
“这般的来闹事儿,恐怕也有藐视太子妃藐视太子的意思,若是我把这事儿告诉给太子殿下,您觉得太子殿下会如何做?眼下永昌侯在边关立战功,可是这家里的人却这么闹腾,等到将来回朝,也不知道这战功会不会变成过失啊!”
赤裸裸的威胁让郑璧险些抑制不住胸腔的怒火,要骂人。
眼下大哥和柏羽正在战场上厮杀,回来之后必定会大受封赏,到那个时候,永昌侯府必定会被此事连累,还真的是不值得。
郑璧想到刚刚已经说出了狠话,如今在向一个小姑娘低头,觉得这老脸上一红,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一半。
但是为了永昌侯府的未来,眼下也只能忍一忍,等到将来,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顾姑娘说的是,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我那大嫂无理在先,这样回头我就让人把【女堂】损失的银两赔给你,至于这些东西,就按照您所说的三十五万两银子,回头我就让人把钱送过来。”
“郑二老爷说
句不客气的话,您可别生气,这【女堂】有个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时候您把这钱送来了,这东西我立马让人给您送过去。”
“怎么?顾姑娘这是觉得我们永昌侯府给不起这笔银子吗?”
“郑二老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