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里应外合,但是因为当时我被人围攻,靖远侯又受了重伤,一时间只顾的上保存实力,并没有顾得上查处,这段时间我到时候有心和冯大人等一起探查,可是每每查到一些线索就被人切断了。”
平南王面色越发的冷了,他倒是不意外小郡主在私下里探查。
就连他也一直都让赵睿关注着之前的事情。
“那你现在可有怀疑的人?”
有怀疑的人,她早就不在这里站着了。
平南王自嘲一笑,又问道:“丫头,你各方面都很出众,也都完全继承了你父亲各方面的才干,但是就是性子有些急躁了,你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就不应该再往下查了。”
小郡主垂下了头,事后她也反应过来,如果当时她知道之后装作不知道,然后再让人暗中查,不至于像现在这个状态,不过就是后悔也晚了。
“赵爷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呀,我是完全没有头绪了,也不知道再该往哪里查了。”
平南王斜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微微的看向了小君主。
“我看这件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让裴璋去做吧,这个小子比你稳重多了。”
听说是裴璋
小郡主,便没有意见的耸了耸肩。
反正他们两个是一起的,他做什么事儿她也能知道,交给他查就相当于自己去查了。
“可是现在靖远好,受了伤,裴璋一边要忙着照顾他父亲,一边还要忙着军中的事情,哪有时间去查这件事儿啊,而且之前我太过于养眼了,怕是已经引起背后之人的关注了,他时常和我在一起,如果由他去查,不也会打草惊蛇吗?”
倒是难得,直到思考这些事情了。
看样子这段时间的历练让小郡主也成长不少,平南王勉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小郡主,算是默认。
“自从函谷关失守之后,你倒是长大不少。”
小郡主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函谷关都失守了,她还哪能像以前那样玩笑自如呢?
若是不将函谷关再夺回来,她又有何颜面去见父王和母妃呢?
“赵爷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冯大人不是还没有走吗?”
“赵爷爷,你是想要冯大人去查呀,可是冯大人只是一个御史,他如何能够查得出这军中的内奸,再者说,万一对方对他动了杀意,他可是一点反抗的本领都没有啊。”
让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御史去查,小郡主怎么想都觉得不太靠谱。
万一这人要是死在这里,那反倒成他们的责任了。
刚才还夸小郡主长进了不少,如今就说出这样的话。
平南王上前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我都是在军中打过仗的人,哪有那功夫和那背后之人去周旋?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函谷关夺回来,如果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方面,那还怎么打仗。”
“别看冯大人,他不懂带兵,但是她能够活到现在,又位居左都御史,一直有他的本领,这件事儿谁查都不如他查好。”
小郡主被敲了,揉了揉额头倒是不疼,但是赵爷爷的这番话却被她听了进去。
他们在军中玩的都是战术,对付的都是敌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细水长流的活儿,这些事情他们不擅长,自然有人擅长。
眼下这个冯大人就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那好吧,回头我去和冯大人说一说,不过爷爷那石油的事情怎么办,还有图虎的事情,我听图巴的意思说,北狄还有不少人像图虎一样不愿意打仗的,但是奈何他们出身卑微,平日里就像是奴隶一
样伺候着大军,没有办法反抗,而且一旦反抗被捉回去,就是抽筋扒皮的死罪。”
“这段时间因为北狄太子攻城不下,脾气越发暴躁了,总是找着由头的惩罚他们那些奴隶,我想过了,他们有些虽然是北狄人,但是人也分好人坏人,北狄的人应该也分好人和坏人。”
“况且他们既然不愿意留在北狄,如果我们能够将他们拉拢过来,那也算是一种力量,从内部击破总比咱们从外部攻破要容易的多。”
图虎既然是大公主婢女所出,那也有一半的血脉算是大萧朝的人。
这样的人,倒是比那些纯生的北狄人更可信一些。
不过也不可信多少,毕竟他们可是从小在北狄长大,北狄人彪悍狡猾,动不动就砍杀,充满了野性,这样的环境生存下来的人,的确是太不可控了。
平南王问:“你觉得图巴,可信吗?”
“赵爷爷,说实话,一开始我将图巴带回来的时候也是很怀疑的,虽然他是大公主所出,但毕竟在北狄长了多年,只怕心也是向着北狄的,但是自从我将他带回来之后,发现他的生活习性和咱们并无不同。”
“据他所说
,这些都是儿时大公主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