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冷哼,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放下。
他脸黑成锅底,却还是憋屈地继续说着,“你乃是天阉之人,此生又无子嗣,若不带着寅升,日后谁能帮扶你?”
宁寅升也附和,笑得嘴巴大张,他道,“长兄,你若答应带我前去,日后我自然会过继一个儿子给你,不然等你老了,谁给你送终?”
“再说了,”他瞟了一眼周阳,“假兄弟哪有亲兄弟好?人家也不过是看你有前途……”
“你个乌龟王八蛋!搁这儿挑拨离间呢?”
周阳两个核桃精准的投在周阳两只眼睛上,“在本公子这放肆,也不仔细你的皮!”
宁寅升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宁家主也顾不上他失言,慌忙为他查看伤势。
“难道本公子说错了?你周阳不就是看着宁寅礼有前途才让他伴读?等他得了功名,你们再巴结他!”
周阳撸起袖子,“我这个暴脾气!”
“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周阳直接上脚,宁家主不敢还手,宁府小厮在周府下人面前也不敢再放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挨揍,至少对于宁寅升来说,是这样的。
“阳儿,住手。”
知府大人缓缓来迟,只是他早没了酒气,还换了身衣服。
“周阳你仗势……”
“再说!”他一脚又踹上去,宁寅升捂着下身哀嚎。
知府瞪了周阳一眼,转身看向宁家主,“小孩子打闹,宁家主不会怪罪吧?”
哪怕宁家主心里再窝火,也不敢表露分毫,“不会不会,是草民半夜惊扰大人,该打。”
“宁家主说笑了,”知府笑意盈盈,“来人,把本官前几日得的灵芝拿些,为二公子调养身子。”
宁家主推辞不要,宁寅升却不领情。
他颤巍巍起身,指着年婳开口,“本公子不稀罕什么破灵芝,本公子就要年婳!让宁寅礼把她给我!本公子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