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程门雪府里又该如何讲清楚?程门雪看着,不过只是个胆小的老实读书人。
“那就实在抱歉,我这程府不留危险的人,郭崇阳在整个瑾州城势力庞大,我招惹不起他。”
“他既然光天化日之下安排人来偷袭你,那就证明你们二人之间的仇怨很深,麻烦你走吧。”
程门雪下逐客令。
“呵,我家公子遭人行刺,你不指责郭崇阳有问题,反倒赶我家公子走,程兄也是读过书的人,就这么惧怕?”
田和璧嗤笑。
还以为程门雪同公子兰一般,都是侠士,现在看来,程门雪可真怂。
“恩怨纷争太多,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我程家都惹不起,麻烦公子自便,今日这场,怪我招待不周。”
公子兰为难的看着程门雪。今日都算不上是千里来投奔。本就是街头偶遇,程门雪邀约。
可现在饭局并未聚成,还遭到了好友的逐客,实在尴尬。
“程兄,温俩壶好酒,我慢慢同你解释吧。”。公子兰伸手碰了碰程门雪的胳膊。
然而程门雪就好像被蝎子蛰了一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冷漠的看着公子兰。
“咱们二人同窗好几载,你也知道我程家的情况,我素来不与朝堂的权贵有来往,更不~想得罪于他们。”
“今日我若是继续留你们在府邸用饭,明日消息传开,郭崇阳在朝堂之上,绝对会极力针对我程氏一族,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客之礼给程家带来-了灾害。”
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并不是他这个简单的读书人能够控制的。
郭崇阳在京城的势力何人不知晓?
此处虽然背靠京城,但想要在这处地方立足,家族之间又何尝不怕这些权贵?
“小子,你会不会以后想到这事儿有所后悔?”
“兴许你今日的好客之道能给你全家带来一定的荣耀呢,凡事各有两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田和璧看着程门雪,他的暗示足够明显。
然而程门雪显然是怕的慌,他也不想过多的再去打探公子兰带来的二位客人具体是何身份。
他依旧做出了请人出府的手势。“麻烦二位公子离开吧,我本想与二位交友。”
“可现在看来,二位的身份我猜不透,也没那个地位攀附。”
提到郭崇阳,此处的地方人人都为之感到恐惧。
看着朱翊钧和田和璧,程门雪也清楚,自己今日的做法会让公子兰在这二位公子面前丢了颜面。
可想到程氏一族的荣耀不能毁在自己手中,又不得不冷言厉色。
“程兄”“不必多说,带人走吧,我不想安排人过来赶你。”
不等公子兰再开口,程门雪已经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家庭,朱翊钧起身。
“我理解程家公子的担忧,今日算我有打扰,等到
改日郭崇阳被当今皇朝平定之后,我定登门对您进行道歉。”
朱翊钧离开席位。
田和璧虽说想骂程门雪几句,不过也跟了上去。公子兰临别之前,满眼为难的看着程门雪。二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
等三人离开之后,程门雪交代。
“将这尸体埋在后花园,封锁整个消息,府邸的下人谁若是在外随意妄论,明日就割舌头杀全家。”
一向温和的程家公子道也难得说出这番很厉害的话。
走在回客栈的途中,公子兰紧追在朱翊钧的身后。
他难为情的看着朱翊钧。
本该是身到异乡,得了好友照顾,方便一程,可没想到最后竟惹得两方都尴尬。
“抱歉,我也没想过会出这么个状况,程兄并非不道义的人,只是他为人胆怯。”
公子兰开口道歉,朱翊钧摇头。
“此事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也会做出这般选择,毕竟崇崇阳的名号已经响亮起来。”
“整个程家族荣耀和两个初相遇的陌生公子,自是权衡偏袒重的一方,我理解他。”
三人回到了客栈中。
公子兰也没揪着这尴尬之处多讲。见朱翊钧心胸大气,他也安心下来。
三人刚进到客栈里面,就瞧见小二身旁围了一堆人。
这小二算是整个客栈中最会说话的。
平日一张翘嘴,倒也引得不少客人来大厅这边听他说话。。
“三位客“二八零”官刚从外面逛回来啊,我们店小二又有了新的故事。”
“三位若是不急着上楼休息,不妨也在此处叫一壶好茶,暂且听听。”
老板娘从里面走出来招呼。
之所以能够由着店小二在工作的时间点儿絮絮叨叨,全是因为老板娘已经将这家伙当成了本店的特色。
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