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嘴角抽了抽。
自从六公主监国,乾宇就开始抠搜了。
两坛子?还真是打发叫花子呢!
若是以前,没有上千上万的都下不来,再不济,直接就将方子给他们了。
拿回去,绝对是一项赚钱的营生。
如今就两坛子,还要算在特产里?
二公主:“……”突然就觉得满桌子美酒佳肴都不香了。
此时才觉得那一杯酒,什么味儿没尝出来,但是……好像真有点上头。
四皇子不停的打量着酒杯,以及酒壶里的酒。
一直到身边人悄悄说道:“殿下,酒菜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食用。”
四皇子皱紧了眉头,看向了虞婔,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真的只是纯粹的接风宴?
不可能不是鸿门宴啊!
自从进宫,这警惕心越升越高,就没下来过。
那招都藏在哪里?
一群警惕的人看来看去,没有任何的异常,内心反而不安宁。
包括乾宇的文武百官,他们都觉得这接风宴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着实没看出六公主的招都藏在哪里?
不需要他们配合吗?
啊,会不会将他们给牵连进去?
一时之间,这宴会的气氛有些怪异。
只有虞婔在欣赏舞姬的舞蹈,一颦一动皆蕴含了强大的基本功,带着熟悉的古风美。
领舞的,竟然是她熟悉的那个清影,看得出来,这人首席的地位不动摇。
虞婔却在想,她一直记得,这个清影似乎有点问题啊,到底是谁的人?
怎么在皇宫安心待着了,一直没出手?
怪异的宴会中,觥筹交错间,随着酒水下肚,逐渐的融洽起来。
萧景端着酒杯,机灵的躲着酒,没有忘记刚入宫时,公主特意传来的消息,让他少喝点酒。
但这酒……确定没有问题啊!
没怎么喝的人体会不到,这种酒的后劲有多么足。
很快,不少勤快交际的人都红着脸,晃晃悠悠的勾肩搭背。
琼林殿里,这些人骨子里还维持着礼仪和警惕,但实际上,场面逐渐难堪了。
虞婔抬眸就看见二公主脸颊透着不正常的酣红,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
眼神迷茫,似乎受到了情伤,借酒消愁。
在嘟嘟嚷嚷更多唇动之间,虞婔捕捉到了“沈淮”两个字。
莫不是当初下嫁是意外,孩子非她所愿,成亲之后也还是喜欢上了沈淮?
嗯……有可能。
皇后似乎缓过来了,但是被这一殿的酒菜味道给熏得难受,连续看了二公主好几眼,似乎希望她过来说话。
然而,二公主独自消愁,根本不知道皇后的想法。
就在皇后想让身边的人去叫二公主时,虞婔突然开口了,“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叫御医?”
“或者有别的需求?”
“再怎么说,这场宴会是儿臣主办的,比二皇姐更加懂得如何照顾宾客,母后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皇后:“……”她明白,这是在提醒她,公共场合,不要谈太私人的事情,做太私人的事。
可是,她没时间了啊!
皇后脸色变来变去,又升起那种恨不得掐死虞婔的感觉。
以前就是太包子了,忽略了这其实是一头狼。
可惜,现在没法掐死了,总觉得要死不瞑目。
皇后的眼神越发锐利,盯着虞婔:“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初就不该让你苟延残喘的活着。”
皇后是会戳痛脚的,也是警告虞婔,现在看起来风光,可前十多年过得多么凄惨?
苟延残喘的,她都懒得看,不然早要了她的小命。
虞婔当然听得懂,就算没遇见大佬,她也是有空间在的。
前辈子虽然不富裕,但是按照末世来囤积的东西也能让她吃穿不愁。
加上她在娘胎里就有了意识,根本就没苟延残喘过。
这些人只相信他们看到的罢了。
嗯,看来她伪装得很好,如今皇后都以为是她的痛脚,哪来戳她心窝子呢!
“母后知道吗?二皇姐就挺会叫的,不知母后觉得二皇姐的牙口怎么样?”
皇后骂她狗,那二公主也一样,同父异母啊!
都是狗,她再问问,二公主会不会咬人?
当然也挺会的,就是明目张胆的咬,谁让人家有中宫底气呢?
皇后眸色瞪圆,一股酒气传来,头一阵胀痛,痛得她想发飙,脾气一股股的往外冒。
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肯定是之前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