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不冷不热应了一声,随后就没再理她。
江浮月坐立不安地在周鹤鸣身边坐着,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碰到。
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局促。
“南城昨晚睡得怎么样?你刚回桐城,也不知道我招待得怎么样。”周母笑盈盈问候。
厉南城之前一直在国外,这次是五年来首次回国。
他与厉庭关系不好,但跟周母还算勉强。
毕竟在厉南城作为私生子被人排斥歧视时,周母对他还算和善。
“有只野猫乱叫,吵得整晚没睡。”
他沉沉的声线带着略微沙哑。
分明再正常不过一句话,落到江浮月耳朵里,却把她的脸羞红了一片。
厉南城说的野猫,分明就是她。
在药效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她叫了整晚都没停过。
江浮月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除了江浮月,倒是没人听出话外之意。
周母蹙了眉头,“山上难免有几只野猫,改天我再换个地方招待你。”
厉南城的目光有意无意又落到江浮月身上。
“那感情好,可别把野猫再放进来了。”
江浮月不知是不是错觉,只从他话中听出浓浓嘲讽。
所以,自己昨晚肯定打扰到厉南城了吧?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浮月起身匆匆逃了。
她怕自己待得太久,脸红得早晚会被人看出异样。
江浮月上楼去了洗手间,用凉水拼命扑着脸上的滚烫。
厉南城肯保守秘密,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那样的人物,无论与厉家还是周家交往都不会过密。
今后他们未必有多少机会见面。
江浮月心中自我安慰着,呼吸也放松了些。
可洗完脸一抬头,她便在镜中自己的身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镜中厉南城那张脸,梦魇般见江浮月控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呼吸也凝滞一瞬。
他怎么来了?
他是来…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