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净优姐。”两人说话,宋哲明和景晖已经走过来找荣焕,一起和黎净优说话。黎净优被逗到笑得前合后仰。
门推开撞响了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几人望过去,是郑梓。信步走来,说:“抱歉,来晚了。”宋哲明说:“哪儿去了呀,等半天。”郑梓说:“我爷爷说奶球跑出去了,我就回去了一趟。”荣焕朝他看了一眼,又别过头。
黎净优有点喜欢他们,到点了在大门上挂了“打烊”的牌子,干脆和他们一起聊天玩游戏。晚上十一点多玩到后面觉得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刺激,为了更好玩改了规则。三把大冒险换一次真心话,景晖输了,抽取到的任务是给电话簿里的最后一个人打电话。她动作迟缓,犹豫之下拨通了电话,众人看着她忸怩的动作的在坏笑,荣焕却在听见景晖开口说话的时候僵住了笑,她听见景晖说:“乔司然。”
接到电话的乔司然满腹疑惑,他不认识。
景晖说:“已经高考了,我们也见不到了,我现在对你说我喜欢你,祝你以后开心。”
乔司然说:“谢谢,也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挂断了电话,入座。宋哲明哇哇哇地说:“看不出来,你喜欢乔司然?”景晖喝了口水,也没管刚刚荣焕看她的眼神。玩得有些晚,快一点了才散场。走出“空对月”,荣焕和景晖走在一起,气氛又僵住了,她知道景晖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还是觉得这样不对。开了口:“景晖,你···”
“我不该打这个电话是吗?你在疑惑为什么会最后一个人会是他对吧?”景晖打开手机给她看了备注‘最想靠近的人’,然后说:“荣焕,那你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喜欢乔司然,可是我没有办法拥有他,因为他喜欢穆姿。你呢?你和穆姿一起去学校,你们一起去操场谈心,你和她熟悉到乔司然都要把东西给你让你给穆姿,你能和她聊到深夜才回。我站在你旁边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晚自习时她写题,抬头看见荣焕不在,出门寻她,走到楼梯口看见她和穆姿一起走向了操场;荣焕说自己要去学习,每天早出晚归她都知道,可是许多次见她和穆姿一同去教室;生日那天荣焕说去洗手间许久都不回包房里面,手机也落在了桌子上,她想去洗手间看看,路过隔壁透过玻璃窗口看见她在人群中喝酒并靠近了和穆姿说话,她走到门口,假装无事发生,可是那是她生日啊,荣焕是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忽略她呢;直到乔司然,直到他要荣焕帮忙给穆姿送东西,她才发现原来她和穆姿已经这么近了。荣焕兴许意识不到,可是景晖极力维持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穆姿漂亮、自信,她是自卑的,喜欢同一个人面前她毫无优势,不是不会嫉妒的。景晖知道穆姿没有错,可是一切好像都在涌向她,她只要勾勾手,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景晖想要的,景晖甚至觉得荣焕也快要被她抢走。她曾经说荣焕可以有很多朋友,可以认识很多人,但最好的朋友必须是她,但在她们前夕不说话她故意和路夜白走近的时候,荣焕依旧能平稳平静,和郑梓说话,和宋哲明说话,止步于她。
饭局结束被人告白,试探性的说想要给乔司然告白,荣焕的神情好像是在说她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她是那个第三者,气流堵在胸口,变成一块石头。玩游戏时也犹豫要不要拨通乔司然的电话,毕竟她只是一个暗恋者,电话都是在他捡到她的卡包后偷偷打听的,她一直期待有一天可以拨通这个电话,直到穆姿的出现浇灭了所有幻想。想着兴许一辈子也不会再见,突然不管不顾想要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停下那份不再需要的自我感动了。叫出乔司然的名字的时候荣焕的表情好像坐实了她的卑劣,她知道还是拉开了间隙。今天一股脑说出自己的怨念,她的声音结束也开始后悔。荣焕眼里的情绪一点点变成冷漠,她便失去了解释的念头。
荣焕没想到景晖反应会这样大。她也知道穆姿对景晖来说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兴许基于乔司然可能在一开始还有若有若无的敌意。但是穆姿没有错,穆姿会有什么错呢?她都不知道景晖喜欢乔司然,甚至只当她是荣焕的朋友,仅此而已。穆姿也是个善良的人,相处过程中也从来不会有逾越言语和行为。记得景晖曾经说过如果那次是她遇到穆姿的窘迫,也会出手相助,加上景晖一直以来都和周遭人相处得很好,她也犹疑过,见几次景晖都没什么抵触的意思也就收了敏感不去在意。荣焕想她和穆姿的交流都是偶然,遇见是偶然,接触也是偶然,景晖的架势摆明不会信所谓偶然,因为她心里判定了穆姿是个掠夺者,而荣焕响应了她的一切行为。见景晖的愤怒神色像极了发现自己丈夫外遇的妻子,荣焕也犟着不予解释,心里感到委屈,抿了嘴还是没说话。她承认,有时候友情就是复杂又奇怪,不会像亲情那样直白,也没有爱情里的缠绵,友情的维持极易被忽略,稍不注意,双方就会各走各路,哪怕依然能看见彼此,但是距离让她们都知道,一切不似从前。
宋哲明见刚才还欢乐愉快的时光此刻显得剑拔弩张,说:“太晚了太晚了,大家都快回家。”拉了一下景晖,景晖自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说:“太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