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禾一声呵斥,旁边被踢倒的丫鬟,顿时也提起了力。
宋清俞眉目微挑,手上用力,听得咔嚓一声,手上的丫鬟的惨叫一声。
只见宋清俞直接拧断了那人的胳膊,随后松开了丫鬟,满不在意的卷了卷手袖,眸子清冷的犹如令人坠入冰窖,又带着微微腥血的戾气。
本要扑来的丫鬟被吓得直接退了几步,这宋清俞就算是病了,她们也完全不是对手,哆嗦道:“明禾姑姑……要不然……我们今天还是走吧。”
宋清俞平时柔弱,竟然藏了这一身的功夫。明禾也被怔住了,心里十分没有底气,右手指着宋清俞,一边说着,一边动了离开的想法。
“你等着,大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着,又狠狠的踢了炉子一脚,“你们这些该死的,就等着死在这个院子吧。”
明禾说着一步步的往里间外面挪动,看到喜鹊,又欺软怕硬的踢了喜鹊一脚,警告的瞪着喜鹊,“你也等着。下一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喜鹊双眼瞪大,刚要反驳,传来宋清俞的声音。
宋清俞眉目微动,嘴角带笑,“走,往哪里走?明禾姑姑,你惹的事,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显
得我没有诚意?喜鹊,抓住她。”
明禾一顿,手忽然被拽住。喜鹊接到命令也不含糊的直接将明禾拽着按压在桌上。
明禾连忙挣扎,“你这个小贱蹄子,是要造反……”
明禾话没有说完,忽然也不挣扎了,直勾勾的盯着宋清俞,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众人只见宋清俞捡起摔落在地上的剪刀。一双杏眸,微微一颤,甚是无辜和明媚,但是深入眼底,看到的就是渗人的光芒。
宋清俞声音上扬,慢悠悠的道:“喜鹊,刚才明禾姑姑,是要给你送什么礼物?你不要,我们自然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明禾吓的一脸惨白,心头猛跳,声音哆嗦,见到宋清俞的眼眸深处映照着鲜血一般,仿佛逼急了定会杀人,连忙挣脱开喜鹊,跪下地上,颤抖的求饶道:“大小姐,老奴也是奉大夫人的命……大小姐,我们再也不敢造次了。”
随着明禾跪下来,剩下的两个丫鬟也纷纷跪了下来。
宋清俞把弄着匕首,缓缓坐到床头,“若是没点表示,是不是不见诚意?”
她的声音不急不慢,却让明禾犹如坠入了冰窖,明禾想了想,知道了宋清俞身手厉害。立刻主动
的掌嘴,“是老奴的错,求大小姐息怒……”
明禾一巴掌一巴掌打着,宋清俞也不叫停。直到力气用尽,宋清俞才微微启唇,“滚。”
听到宋清俞的声音,明禾立刻如释重负的往外面跑去,结果脚下发软,狼狈的摔在地上。连忙示意那两个丫鬟搀扶住她。随即像是逃难一般,往屋外迅速跑去。
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喜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看着厉害,原来是只纸老虎。”
三人一走,宋清俞一扫刚才的狠厉,掩面咳嗽一声。
喜鹊连忙扶过去,扶她躺下休息。宋清俞微微闭上眼睛,缓缓沉睡。
等到晚上炉火没有了动静。喜鹊守在床前有些奇怪。
随着外面乍起的寒风,吹动这整个宛清苑。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喜鹊胆颤心惊,试探的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连忙出去将门窗全部上锁。
随即在外间踱步。阿囡出去竟然一整天没有回来。
喜鹊心里默念阿囡一定会没事的。只是等到深夜的时候,阿囡还是没有回来。宛清苑被黑暗包裹,只有这间屋子亮着微弱的光芒。
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靠近。随着一声敲门声,喜鹊吓的清醒了许
多,缓缓靠近门,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只看到漆黑无比,根本没有人影,“阿囡是你回来了吗?”
外面久久没有回应。只有呼啸的风吹过庭院的声音。
仿佛敲门声是个错觉一般。
喜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攥着手心,不停的踱步。最后拿着剪刀,攥在手里,将门锁打开,拉开一个缝隙,朝着外面看去。
见到没有动静。
喜鹊狐疑的走出去一步,没有什么的人影晃动,只见到地上放置着一个篮子。喜鹊奇怪的环顾四周,没见到什么人,只好拎着进来。
到屋里里面,自己一看,里面既有药,也有些炭火。
喜鹊大喜,将炭火立刻烧起,拨弄时,意外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喜鹊定眼看去,随即身体一怔。只见上面写着:阿囡被关在大夫人的后院的柴房。
喜鹊惊的捂住了嘴。良久,回头看向沉睡的宋清俞。
……
大夫人的院子里,漆黑一片。
只有一间柴房点着微弱的烛火。屋子里面隐约有人,再细看,才会发现,这柴房的外面也有着几个人影晃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