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我什么?”秦年不屑的问道。
“夫君!”
“唤我什么?”
“夫君!夫君!夫君!”尤其怕秦年不信,莫韶华一声声的喊着。喊到眼角干涩。
秦年却突然怒了:“住嘴!不准再喊我夫君。”
凤眼紧紧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看,脑海中尽是那天,她瞧见秦臻摔下马那么焦急,那么心疼。现在却喊自己夫君。
岂不奇耻大辱!让他秦年成为天下的笑话!
“你就是我夫君,若是不想让我喊,当初你就不应该娶我!”莫韶华紧紧咬着牙,直直的看着他,纵使现在她有天大的委屈他都看不见,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她!
“现在也不晚。今日便当着天下人休了你。从此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莫韶华被气的顿时没了脾气:“秦年,你是认真的?”
“怎么?要我跟你证明一下”秦年冷笑起来,凤眼从犯莫韶华身上移到了绑在柱子上南越皇室的人身上。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沉下脸,压着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低沉开口:“你要杀了他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是你骗我在先。”秦年意犹未尽的勾起嘴角。心中
被棘刺割的伤痕累累的心终于安抚一些。
“你……”莫韶华忍不住红了眼睛。
曾经多么相爱信任的一对夫妻啊,为何现在要成为这样互相残杀?
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如此经不起考验吗?
眼见侩子手拎起大刀走上刑场上,南越皇室的妇孺皆吓得哭起来:“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苦苦哀求声却并没有激起在场上人的同情心。
跟随秦年在战场打仗的人全是死侍,又怎会有同情心?
莫韶华无力的看着步撵上的秦年,心中一片荒凉,也许他也没有。
“不要杀他们。”在侩子手手中的大刀落下的那一刹那,莫韶华突然喊停了,她呼吸有些急促,心脏抽疼。秦年的凤眼冷冷的看着她慢慢跪下,跪在秦年面前,行大礼。
她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石板上,犹如心一样冰冷:“南越长公主叩见皇上,此事与南越毫无瓜葛,一切皆由我莫韶华一人承担。还请皇上宽宏大量绕过她们吧!”
“南越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长公主也想阻止我?”
莫韶华抬头,腰背立的挺直:“我会劝南越王竭力辅佐皇上一统天下。难道这样
的条件都不足以换取这些妇孺的性命吗?”
莫韶华从来都知道秦年的野心。
只不过当初是为了她和孩子,才放弃了一统天下的美梦。
说来,也是她愧欠他。
莫韶华这些话成功让秦年动摇了。
但事情从来都不事与愿违,刑场上南越王妃突然开口,厉声呵斥莫韶华:“南越向来不会辅佐不忠不贞的叛、贼一统天下的。即便是杀了我们,你们也休想让南越听从你们的话!”
秦年冷笑起来:“一个南越王妃,一个南越长公主,究竟谁的话管用?”
南越王妃沉稳了底气,一股子大爱无疆的样子:“我是南越王正妻,是南越一国之母。南越必然听我的!”说着又鄙夷的看了莫韶华一眼:“一个令人羞耻的私生女,又有什么大眼界大格局。”
说莫韶华没有格局。
南越王妃就没想过只要秦年杀了动手杀了任何一个人,从此往后,秦年和南越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南越若是打得过秦年也就罢了,现在势力差距明显那么大,难道是要南越整个覆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都不懂?
莫韶华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她忍不
住瞪了南越王妃一眼:“王妃真的想死不如自刎好了。可别拖家带口的全带上!”
“你……你说什么?”还从未有人这么跟南越王妃这么说过话,而且还是个小辈,简直这个拽拽的死样子跟她生母一模一样。
莫韶华不再搭理她,从地上起身,从手指上摘下扳指让所有南越之人看见:“所有人听着,我以南越长公主的身份宣誓,今日必定保所有南越之人平安回去。”
“不要听她的,她跟叛、贼是一伙的。无非是哄骗南越做他的忠仆。今日南越就算是全军覆没,也绝不低头!”关键时刻,南越王妃仍旧鼓动着刑场上的人以及所有南越的人推向火坑。
秦年的副将看不下去了,他眼神示意侩子手冲着南越王妃走去,一口猛酒喷在大刀上,在她的脖子上跃跃欲试。
“啊!”
然而刚刚那股子不屈服的架势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南越王妃缩着脖子,双腿都是软的,就差喊着要投降了。
南越王妃不能死!
莫韶华强忍着心中的不屑,急速上前将侩子手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