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没听懂,狐疑的低头看向脸颊红彤彤的莫韶华。
莫韶华好心解释:“那是我认得师傅,也是这里神秘谷的谷主。”
“师傅”秦年难得毕恭毕敬的行礼。
元老还在气头上,怒火更甚了:“认亲就先放放吧。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破我神秘谷的结界?”
“师傅,他就是晋国四王爷秦年。”担心元老和秦年怼起来,莫韶华充当了两人的调和剂。
秦年?
元老念着这个名字有些许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过。
蓦地,元老猛拍大腿,激动道:“那你母亲是不是叫曲锦儿?”
“你认识她?”
“怎会不认识,你母亲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年轻时曾有幸见过一面,不过后来却
罢了,往事不提了。”元老重重叹了口气,又道:“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走吧。”
秦年面无表情的。她的面子他不屑于要。若不是莫韶华拉住他,他就把这面子给退回去。
“小徒儿,你且把这个随身带上,这代表了你是我神秘谷的人,往日若有难,拿着这个金穗禾去终南山找你师兄们,他们定会鼎力相助。”元老将腰上挂着的金穗禾取下,郑重的交
付给莫韶华。
莫韶华拧了一下眉头,询问:“那师傅你要去哪儿?”
“此地已经没用了。为师得去寻地方重造神秘谷。等为师安顿好,再派人来接你过来,为师再接着教你医术。”玩老苦口婆心的交代着。
这是他最小的徒弟,也是他最疼爱的关门弟子小一百一十七。如今师徒之情还没有建立,就要匆匆离去,真是惋惜!
“嗯,师傅再见!”
啧啧啧,瞧她一副丝毫不伤心,还笑眯眯的冲他摆手的高兴样子,元老心中就像刚买回来的猪肉被人连盆带肉的一并端走了。
重色轻师傅,煞是忧伤。
元老走了,莫韶华还没忘记让人带上那小山堆般的药材,这才对着秦年往上下走去。
来时较急,一行人骑着马就过来了。
如今,添了个孕妇,秦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慢慢走着。
莫韶华背靠着秦年,呼吸着外面清醒的空气,心中暖暖的:“王爷,这段时间宫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秦年手执马缰,稳当的直视前方,从鼻中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咦对了,秦臻呢?”见到秦年太过激动,居然忘了秦臻不也从雾障出来了嘛。
“不用找了,他早离开了。”就在莫韶华从浓雾出来的时候,秦臻脸色突变。他紧攥着手掌迫切的想逃。
秦年并没有阻止,任他离开。
毕竟此次前来是为了他的妻儿,至于秦臻嘛,就等着跟皇宫里的人一起算账吧!
“王妃可是胖了?本王都圈不住你了。”
秦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瞬间让莫韶华炸毛。她一把掀开披风露出八个月圆的像皮球的肚子,骄傲道:“哪里胖了,是他长大了。”
听说莫韶华平安没事,皇宫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最起码还有一线活着的机会。
皇上高高的站在城楼上,背着双手挺拔腰背往下眺望千军兵临城下。昔日宁静安详的皇城如今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的,无人知道临界爆发点在哪儿。
御医多次前来劝皇上回去歇着,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这样劳累。今早还背着所有人咳出血来。但他现在能够伫立在这里,全凭着身体那股气撑着。
“父皇,父皇。”年仅六岁的皇后嫡子朔皇子迈着小短腿匆匆跑来,拉住皇上的衣摆,软绵绵的撒娇。
皇上低头,眉目淡薄。
一生六十载经历了太多,到了晚年妻妾
成群,子孙绕膝,本应该安享终老的,却因为年轻时背负的债太多,他死也不瞑目。
“父皇抱抱。”朔皇子伸出两条小胳膊冲皇上晃着。
曾经,他的儿子都如出一辙的可爱单纯模样,如今,一个个都变成了狰狞可憎的模样。
皇上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眼神示意旁边的太监把他抱走。
“呜呜,父皇。”
任凭朔皇子如何在太监怀中挣扎,眼睁睁看着父亲想让他抱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父亲转身,冷漠的眺望城楼下,蕴集的暴风雨的前奏。
“呜~王爷,这边不是回王府的方向啊。”在马背上坐困的莫韶华,揉了揉眼睛,她是睡糊涂了吗,怎么感觉一行人正在往城外走。
秦年阴沉凝视晋国城内,丝毫没有留恋的回头,勒住马缰一直往城外走。他平静的对莫韶华说:“这段时间你在城外好生休养,等孩子出生了,本王再把你接回来。”
待那时,所有威胁都将一并销毁,他的妻儿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念着如此,秦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