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莫韶华以为成功让皇后明白秦年不是断袖。然而她并不知道,那天秦臻骚扰莫韶华的事情被皇后看的明明白白,也扎扎实实的想歪了。皇后以为秦臻已经把莫韶华拿下了,内心还揣摩着,该怎么吹那股东风。
“昨日怎么没见你进宫?”
莫韶华刚换好衣服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就遇见最不想见到的太子秦臻。
她冷冷的别开头,绕过他:“与你无关。”
“我知道前日是我太过鲁莽,你莫要生气了。”秦臻用身体挡住她,从月牙袍袖中掏出一支镶嵌红宝石的簪子,没经过莫韶华同意,就把它插在她的发髻上。
“算是赔罪。”秦臻面容淡然,丝毫不像前日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人?
骚扰不说,还事后光明正大的跟她说话。
真是孰不可忍,莫韶华暴躁的脾性瞬间被激发。她伸手粗鲁的把簪子取下,正要把它摔给他。却不想一道悠悠的话语从背后传来。
“王妃和太子在此情意浓浓,本王是不是要回避?”
莫韶华僵硬着回头,秦年晦暗的凤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还有他身边娇羞的曲白净也投来一种难以消化现状的表情。
丈夫和小三撞
见了妻子和男人。
这也忒尴尬了吧。
莫韶华讪讪的放下手,赔笑道:“太子和表妹还在这里,四爷可千万不能开玩笑。”
“这不是妾身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太子,还把太子手中的簪子撞掉了,我帮他捡簪子来着。”
说完,莫韶华强行把簪子塞给秦臻。
“还不快过来!”秦年凤眼悠悠撇来。
莫韶华赶忙乖巧懂事的站到秦年身边,还不好意思的冲曲白净尴尬一笑。
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只准男人三妻四妾,她身为一个女人,只能暂时乖乖躲避在秦年的威严之下。
当着秦臻和曲白净的面,秦年霸道的将莫韶华搂在怀里:“太子若是找本王王妃没其他事,那我们夫妻二人就先走了。”
秦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吓得莫韶华浑身僵硬只能被迫被他押着走。
曲白净在后面紧追几步:“秦年表哥。”
“回去告诉东洲王,本王惧内。王妃不发话,本王谁都不敢娶。”秦年居高临下瞥了一眼怀中一动不敢动的莫韶华,抿唇幽幽开口。
惧内?她从哪只眼睛都没看出来他有一丝丝惧内的意思。
把冷锅甩给她,直说他想逮着她一人坑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眼看早把太子和表
妹曲白净远远的甩在后面,然而秦年的步伐却越来越快,莫韶华实在是跟不上了。
她停下脚步,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喘口气:“四爷,我今日在太医院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您就先回府吧。”
砰!
擎天红柱上,硬生生烙下秦年的掌印。莫韶华屈着腰背,被堵在柱子和胸膛之间,进退两难。
内心对自己生平第一次被壁咚的激动,在她抬头看见那张比自己还美上百倍的脸,又想起他是断袖,瞬间只剩下了满满的可惜。
“我当真小瞧你这小丫头了,对我不理不睬,转身就如此大胆在宫里跟太子卿卿我我。”秦年挑起她的下巴,凤眼中正酝酿着铺天盖地的怒意。
身为王爷还是要面子的。
她懂!
于是,莫韶华乖巧的对秦年说:“四爷放心,从此往后妾身会小心行事,在宫里见到太子定躲得远远的。绝不会让人瞧见误会。”
秦年手一抖,差点儿没控制住掐死面前的莫韶华。
她的意思不就是,在外人面前会克制自己,那若是躲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就能肆意妄为了呗。
“既然如此,那本王问你,那晚为何拉着我行鱼水之欢?”秦年压住下心中怒意。
面对秦年的兴师问罪
,莫韶华早已在心中编排许久。
她利索的从秦年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半蹲行大礼:“这就是一场误会。那天我不小心误食了春药。由于药效过猛,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四爷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推辞合情合理,认错态度诚恳,让秦年抓不住一丝想要质问下去的理由。秦年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不上力气还倍感难受。
罢了罢了!眼前只不过是小丫头,一根手指都能捏死的脆弱。自己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秦年脸色黑的面如锅底,幽怨的看了一眼莫韶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了,莫韶华才缓缓起身,愁容暗扉:秦年果然因她私自给他下药而愤怒。也怪她棒打鸳鸯,这下不仅要想着补偿何枉生,还得委身去哄秦年。曲青离也躲着自己。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