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做趁人之危吗？我不过是让你在侧妃的命和产业的名字之前选一，怎么，难道侧妃的命，还比不上这些产业重要么？”
沈言微笑，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使者。
楚翊，当初你让我打头阵，一次次差点殒命的时候，怎么就一点也不犹豫呢。
现在，我要让你承受心灵的煎熬，痛苦的抉择。
楚翊眼眸涌动着黑流，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这些产业属于宫中，只不过转移到本宫的手上，由太子府代为掌管，并非属于本宫。”
沈言道，“太子得到储君位，这些都是宫中的奖赏，记在太子的名下，怎么能说不属于太子呢。”
楚翊冷笑，“既然你说属于本宫，却要记在你的名下，你这不是想侵吞是想什么？”
沈言摇头，“太子觉得，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侵吞也好，掌管也罢，都得变更名字，
不然，后果太子可担待得起。”
“你，不要逼本宫。”
楚翊此刻恨不得把沈言千刀万剐，拆她的骨头，吸她的血。
“交易而已，太子自行选择。”
沈言道，“不如我给太子一天的时间考虑，这纸小人，就作为证据放在我这里，太子考虑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她对院子里的方管家道，“方管家，你为他们安排一个去处。”
方管家恭敬地答了一声“是”，领着那两名杂役离开。
楚翊只觉得心情分外沉重烦躁，拳头缓缓松开，一步步，走出了沈言的院子，他经过的地方，仿佛空气都冷冻成霜。
沈巧儿见楚翊撇下了她，心不由得一乱，快步跟了上去。
她知道楚翊是因为她受到了牵连，而这件事非同小可，楚翊一定怪她，甚至她担心他恨她。
她不敢说话，只是跟着楚翊。
楚翊浑身太寒凉，她
不敢像以前那样靠近。
快要回到大殿的时候，楚翊突然停住了脚步。
沈巧儿也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殿下……”
“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楚翊不知道是叹息，是无可奈何，亦或是带着一丝怨恨。
楚翊见她还是把责任往沈言身上推，脸色更加阴沉，“沈言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她做过不人道的事情，她一有机会必定反扑，你还指望她识大体，放你一马，她如今的性子，连本宫都要小心谨慎一些，你怎么敢轻易招惹？”
楚翊望着虚空，眼眸有一瞬间的空洞和茫然。
“事情弄到了这样的局面，本宫也很难做，本宫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如果当初，他不用一辈子来许诺沈巧儿，事情是否又是另一番局面？
沈巧儿懊恼万分，更是对沈言恨得切齿。
“臣妾去与沈
言说，既然这件事是臣妾犯下，那就由臣妾担着，连累了殿下，臣妾心里过意不去。”
楚翊没有阻止她，虽然他知道，沈巧儿这一去，也是徒劳。
他闭上眼，一股凉意在全身蔓延。
巧儿啊，你当真以为，无论做什么，本宫都能护你周全么？
他的头上，可是整个宫中的辖制。
凌风立在楚翊的身边，于心不忍。
“侧妃这一次的确做得过了，无论殿下做出什么选择，偏偏侧妃没有一丝悔改之意，这样下去，只怕有一天，殿下会……”
他顿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下去，“会彻底栽在侧妃的手里。”
楚翊面颜一变，“休得胡说，这一次是她不长脑子，是个例外，下一次本宫必监督着她，不会让她再有机会。”
凌风摇头，殿下是多么爱侧妃，才会这般容忍，红颜祸水，说的便是侧妃这般，仗着殿下的
宠爱无所顾忌，他真的担心殿下的将来。
楚翊心头先前种下的不安隐患，此时更加强烈，可是他仿佛又看到，当初沈巧儿是多么艰难地把他从濒临死亡之际救过来，甚至她差点跌下悬崖，葬送一条命。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沈巧儿他会留住，可沈言，他也不会便宜了她。
“挑四个个头最大的，最凶猛的，不，五个，另一个算是备用吧。”
沈言看到这些老鼠个个毛光油亮，眼睛犹如黑豆一般澄澈，透着狡猾，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唔，触感还不错。
碧霞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娘娘不但不怕老鼠，还与老鼠玩得这么开心。
五个壮硕凶狠的老鼠很快被挑了出来，关在了铁笼子里。
“娘娘，另外这一些怎么办？是烧掉还是扔掉。”
一个杂役请示。
沈言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老鼠肉味道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