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寸草犯了众怒,不过寸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没听到周围人的谩骂声,只是颇为讥诮地看向顾云鹏,“是吗?尚书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平安公主归宁日应该回尚书府?”
也许是自己心虚,又或许是寸草的目光太过澄澈,顾云鹏感觉自己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虚汗,他暗自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强作镇定地开口道,“别扯离话题,先说说本官姨娘身上的伤。”
关于“归宁日回哪”这个问题,顾云鹏不可能正面回答,像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对他才是最好的。
果然,在他的话语落下后,众人越发的迷惑了,有些人甚至直接把错归到了顾潇然的身上,听在寸草的耳里只觉得讽刺得厉害。
世人皆是如此,未有分清事情的青红皂白,就擅自下定论,还真是好笑。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在旁人的话语下把事情引到‘归宁日’上,寸草自然不会轻易浪费,她伸出手指摆了摆,紧接着开口道,“府中姨娘受伤的原因,还真是与平安公主‘归宁日’有一定的关系呢。”
寸草从来未想过在这些事情上掩饰些什么,因为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众人面前揭穿顾云鹏虚伪的面目。
像顾云鹏这种虚伪的人,唯利益至上,到时候若是出了事情指不定会害了自家的主子,所以在这种时候,她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当然,寸草敢这样做也是因为有了某个人的授权。
顾云鹏有些怔,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寸草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相信寸草敢就着这方面的事情与他在大街上讨论。
不过,一切都是他以为,他以为的以为,终究还是成功地在这里发生了。
“你胡说些什么,她受伤又怎么可能与那个孽……平安公主归宁日有什么关系!”顾云鹏有些慌,因为他比谁都明白李氏前去公主府做了什么。
又或者说,李氏要做的事情也有着他的默认同意,正是因为如此,顾云鹏才不可
能承认这方面的问题。
“怎么没有关系?”看清楚顾云鹏是想就这方面的事情逃避,寸草偏不如他的意,呵呵地笑上两声,脸色瞬间板起来,指着地面上的李氏开口道,“尚书大人可别告诉奴婢,您的姨娘前去公主府中闹事,指责平安公主不孝,归宁日回公主府未回尚书府的事情您一点都不知道!”
骗谁呢?
一个姨娘再有能耐顶上也是压着爷们呢,若说这件事情与顾云鹏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真的无法服众。
许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顾云鹏的脸色一白,嘴唇嗫嚅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可这样又怎么样呢?顾云鹏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犟着说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是他指使又或者默认的。
所以顾云鹏当即立断道,“本官自然不知道!本官若是知道怎么可能容许她前去闹事?平安公主归宁日不回尚书府,那是平安公主自己的选择,本官虽为她的父亲,可是有什么能力为她决断?”
顾云鹏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却没有忘记扯顾潇然下水,无非就是说他对顾潇然归宁日不回尚书府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小意见,可因为顾潇然如今身份的原因,他是敢怒不敢言。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还真是能够让人浮想联翩,至少迷惑在场的人是可以。
舆论是可怕的,今日里这件事情若是不正确处理,寸草能够保证的是,明日一早起来,“平安公主以权欺人。不认生父”的风言风语会在京城中掀起一阵风浪。
所以寸草不可能让这些事情发生。
“尚书大人还真是好笑,您的姨娘前去闹事您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也未免太过敷衍人了吧。行吧,就当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吧,看来尚书府中的事情可全是您的姨娘做主啊。”
寸草的嘴皮子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想要在“李氏在归宁日找顾潇然闹事”
脱身的顾云鹏给扯了进来,他若是再说自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无疑是给人一种“妻管严”的感觉。
男人嘛,最看重的是面子,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软脚虾呢,何况顾云鹏就不是这样的人!
可若是顾云鹏说自己知道吧,无疑是纵容自己的姨娘去找自己嫡女的麻烦了,这样一个罪名,也不小啊。
顾云鹏的脸色变了,但寸草的脸色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淡淡的,她没有给顾云鹏辩解的机会,再次开口道,“在公主府门口奴婢就听得外面的民众说顾尚书府宠妾灭妻,现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
按理说以寸草现在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够谈论顾云鹏的事情,可架不住她背后有顾潇然和锦年小公主的支持啊,而且她所说的话都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还真是构不成一点的罪名。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