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楚岩真是想呵呵他们一脸,“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用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什么叫做为了他们家族好?天知道这些年在展氏家族中做牛做马,可落了好的都是展御光,不好的地方都是他和父亲展江策担了下来。
未经历过这些事情,便轻易断定他人所作所为背后真正的隐情,果真让人心寒。
不过,展楚岩从来不将不相干的人想法放在心上,这些个皇上派来的细作,用激将法对他可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展伯父,小侄现在暂时唤你一声伯父,只是这些话真是出自你的内心吗?你真的觉得你是为了家族而没有半点的私心吗?”
今日里这一项事情在展楚岩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很早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眼见着拖的时间够了,展楚岩也不想再和展御光罗嗦下去,直接开口道。
“这些年来您在家族中的所作所为众人皆是有眼睛看,可您也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只用眼睛看的,有些人会用心去看,你当真觉得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么?”
展御光心里一惊,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惊慌,心里暗道他难道知道些什么?
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比较隐秘,应该不会为人所知才对,心里的惊慌总算压下去不少。
只是终究还是心虚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展御光也不敢赌一定做得天衣无缝,心里有些踌躇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时,却给了展楚岩可趁之机。
“怎么?展伯父没话说了还是侄儿戳到你的心窝上了?若是伯父觉得你自己确实做得天衣无缝,那侄儿拿些证据出来可好?”
他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哪怕他拿捏着展御光心里的想法,他也不会骄躁得认为自己必定会赢,在这种事情上做多一分的准备,也为自己的胜利准备多一分的筹码。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惊慌瞬间上升,抬起头时看到的是展楚岩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展御光心里止不住地惊慌,脑子
不停转动想要寻求一种既能自保也能够重创展江策和展楚岩父子的方法,可是不管他怎么想,终究难想出两全的办法。
刚才的他还不想拖,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展御光的心中只觉得拖吧拖吧,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好,可展楚岩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明知道他的想法,明知道他意欲如何,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当即,展楚岩挥手道,“来啊,既然展伯父觉得我在糊弄他,就给他上点实际的证据吧,也省得他说我这个做侄子的目无尊长,不是吗?”
守在门口的“猎门”组织杀手嘴角一抽,恨不得埋头道自上一句“这不是我们那个高冷的首领,绝对不是。”
不过心中腹诽归腹诽,还是有人装作府中家丁递上了一份东西。
展楚岩并未看,而是直接让人送到展御光的面前,展御光接过后,就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抓着纸张的双手都不停地颤着。
不,怎么可能!
站在展江策身边的宾客很好奇纸张上写的都是些什么,想要凑上前吧无形中却好像有一股力量压迫着他们迈不动步。
至此心中的疑惑更重,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展御光的脸像调色盘一样变了又变。
“怎么?现在展伯父觉得小侄我是在糊弄你吗?”展楚岩似笑非笑地说着,他比谁都清楚那些纸张里写的是什么,展御光的神色可谓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说之前展御光还觉得展楚岩是在糊弄他,也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希望着,那么现在,在看到纸张的第一瞬间,展御光觉得自己所有的希冀都已经化为灰烬。
纸张上,写的赫然是他这些年来在展氏中以公谋私的证据,时间地点甚至他穿什么衣服与什么人见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展御光的心里哆嗦得不成样子,纸张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抬起头时哪怕他强自镇定,在展楚岩的面前依旧落了下乘。
相较于他的慌张,此时的展楚岩显然是冷静的,冷静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好像一切
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你,你太可怕了!”
憋了半天,展御光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话语中的颤栗是个人都能够听出来,何况在场的都是人精呢。
原本,在展御光的意识中,他觉得展楚岩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可是从此刻起,展御光觉得一切都变了。
展楚岩不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反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因为他隐藏得太深了,哪怕面对面十几年的时间,他都没有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展御光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可又如何,他终究,输了。
展御光气势汹汹地的带着十来个打手前来,却是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带着他们离去,离开时他还特意地把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