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只是简单的说明,并没有带别的意思,而以顾朗月那单蠢的头脑,也没有往深的方向想去。
只是想到舒靖涵在顾潇然的面前夸她温婉淑德。孝心可嘉时,即使知道这些话真从舒靖涵的嘴里说出来,却也不是真心话,但顾朗月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眼中都泛上了泪花。
一个女人,做不到自立自强需要依附一个男人而生活下去已经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了,但是像顾朗月这种境地,顾潇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形容她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前也许是恨顾朗月的,因为前世的种种再加上今生顾朗月对自己的为难以及想要置她于死地那种决心,可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为了一句夸赞,而且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关于舒靖涵对她的夸赞,顾朗月已经泛满泪花。
顾潇然想顾朗月这辈子真的是栽了,栽在舒靖涵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身上。
正在顾朗月翕动唇瓣时,高而尖细的声音在偌大的花厅中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猛然回神,而顾朗月呢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只是快速地回答自己的位置上,等到明黄长袍和拖地凰色凤袍的皇后相依出
现在花厅中时,顾朗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宫中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卧虎藏龙,看看,这皇后端庄大气,嘴上一直萦绕着浅淡却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凤仪天下”的架势肯定是有的。
而随在皇帝左侧的贵妃呢,一袭朱色正装,把皮肤本就白皙的人儿趁得更加得莹白,甚至想要摸上一把,可是她是属于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顾潇然跟随着大部队的动作,福身敬礼可是眼睛却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上面的情况,而身边同样福身低头的舒锦年则是低声嘀咕道,“把是华贤妃。”
只听着三个字,顾潇然已经感觉有些压力了。
她当然是认识华贤妃的,在她看到厅上的人影时,顾潇然已经知道所谓的贵妃是何身份了。
华贤妃,当今皇帝最宠的妃子,向来是宠辱不惊静观后宫三院的动静,进退有度,还真的是难以找到她的缺点。
她背后的娘家是军功勋勋的国公府,娘家的权势是有的,但是有些事情得说的是,这国公府的权力虽大,战功赫赫,但家中男丁皆已经死在战场上。
而偌大的一个国公府,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老太君而已。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也是她一直能够与皇后一起平安相处的原因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华贤妃是舒靖涵的生母。
前世,顾潇然即使成为了舒靖涵的正妃却也没有见过她几次,当时的华贤妃身体不太好,也不大喜欢她,加上舒靖涵就没有让她见自己母亲的打算,所以顾潇然也就见过三面而已。
三面啊,三面,这三面却是顾潇然记得最清楚的时刻。
第一次,她与华贤妃见面的原因是她和舒靖涵大婚,必须要见,哪怕是场面上的礼节性问题,舒靖涵也绝对不会疏忽。
第二次,她与华贤妃见面的原因是因为舒靖涵要娶顾朗月。
第三次,她见到华贤妃的时候华贤妃已经是身体岌岌可危,身为一个儿媳她去送
终的而已。
顾潇然在心里暗自的盘算着,随着那一句“平身”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尽量地缩小自己的注意力。
她今日里只想在宴会上安安全全地度过,然后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参加那个花灯会。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何况对方还是有筹谋的,自然不会放过她了,没过多大一会的时间,入座后的皇帝大手一挥,花厅中都寂静无比。
说是宴会,可顾潇然却觉得这比较像那种沉闷的等死过程,既心惊又刺激。
“平安的身体可是好了?”龙座上的皇帝一脸和蔼地问着,那慈祥的模样却是让顾潇然浑身都在发毛,因为皇帝装得太像,完全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好像她真的是他的闺女一样,比亲生还亲,可是两个人的梁子早已经结下了,他会以这样态度面对她,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心里有想法,但顾潇然却是没表现出来,刚才孤傲不已,现在却是一脸的乖巧,“劳圣人挂心,平安身体已经无碍。”
没有抬头顾潇然自然不知道台上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但她却是一直恭敬地站在原地,乖巧地低着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出错。
皇帝并没有为难她,在她的话语落下后,也就挥了挥自己的手,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坐下吧。”
这皇帝是想搞什么花样?
顾潇然并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却很清楚,她最需要的是冷静再冷静,只当自己是来这里游玩得了。
歌舞声响起,顾潇然与舒锦年则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