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寸草话里的意思,但还清阁中的客人却是哧哧地笑出声,甚至有人开口道,“这方府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怎么就任由自家的人随便出来咬人啊?”
“可不是嘛,我隔三差五来一趟都能够见到她的身影,我看得都烦了,也亏是这店中的伙计脾气好啊,若是按照我这个暴脾气,直接拎着她打一顿再让她滚回到方府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看还是要亲自前往官府或者方府说上一声,以免影响生意。”
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因为她们多次前来,都会看到方怡这个身影这个人,现在方怡的名声已经传扬得臭烘烘的,可是方怡却不自知。
她觉得自己是对的。
“你们胡说些什么!”方怡恼怒地抬手要指向客人们,却是不知道想到什么那抬起的手瞬间放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们知道些什么,别被这家黑店骗了!”
啧啧啧。
在场的顾客不由地咂舌,只觉得方怡的话连笑话都算不上,哼唧一声也不再理会方怡转过头继续地挑选着商品,心里却是同时在想。
黑店?若是黑店能够一如既往的态度好,从来不厌恶甚至连价钱都如此适合,那即使是黑店她们也会来好吗?
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一点的效果,尤其是有几个客人在她的话语下,还若无其事地买上一些东西,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方怡恼极了,脑子里充满怒气。
抬步上前走向一个客人,用力打掉刚刚包好的东西,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刚包好的东西顿时碎了。
“你!”客人的脸色难看极了,看着面前打碎自己东西却是一脸傲慢完全不知道错的方怡,咬牙切齿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怒气太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里,但方怡却是毫无所知,只觉得对方是怕了自己,冷哼一声,“你什么你,有本
事你来打我啊!”
方怡的语气很是嚣张,甚至哈哈大笑像极了一个疯子,那顾客是个贵气逼人的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扬手二话不说地挥上方怡的脸,“啪”的一声在还清阁中响起。
方怡登时立在原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脸,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客人恼怒道,“本夫人还要去你们方家告你一状!”
说罢,客人便是吩咐身边的丫鬟把地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而寸草则是此时走上前来,朝着客人的方向恭敬开口道,“对不住了这位夫人,店中有人捣乱这也是店中的过错,这手镯就由还清阁中包了吧。”
“影响了您的心情很不好意思,您可以在店中随意挑选一样物品,我们不收钱,就当是赔偿好吗?”
寸草的话说得十分真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不仅仅是这位客人了,就连方怡都惊愕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直呼寸草是傻子。
不得不说寸草的话还是很得人心的,至少在她的话语下,那位客人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不过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了,这些上门的疯狗你们要挡也挡不住。”
“既然是她打碎了我的东西,那就得让她自己赔偿。”
说罢,客人便是直接看着面前的方怡,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东西你赔还是不赔?”
方怡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可听着这夫人说的话,想到她绝对不可能娶方府,何况去了方府也不一定能够讨回公道,更是趾高气扬地昂起自己的头,“赔?笑话,这还清阁不是说赔给你吗,你看中什么直接拿不就是了。”
那位客人脸色一白,眸中也带着些许的愠色,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即朝着方怡的方向冷哼一声,与寸草打了声招呼直接离开。
瞧着那位夫人离开,方怡越是得瑟而目中无人,看着面前的寸草,她冷
哼一声,“你最好把你家的掌柜叫出来,不然今日里还清阁中的东西我可是要全部砸烂。”
还有谁能够奈她何?
她狂妄的话语听在别人的耳里只觉得厌恶得厉害,一些客人看不习惯纷纷地开口谴责,可方怡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趁着店中伙计以及寸草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把她们手中的东西都打个撕巴碎。
寸草也是恼,在面对客人时却是极其耐心,有些客人不愿意要店中的东西,寸草便是吩咐店中伙计记上今日里这些客人的名字还有府邸,以及她们所要的东西。
并且承诺货到了亲自送到她们的府上。
因为方怡这一闹,店中的人气的气,走的走,没多大一会时间便是人去楼空,只剩下店中的伙计们。
方怡见状更是气势汹汹,已然忘记了她自己的身份,趾高气扬地昂头盯着面前的寸草,一字一句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