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住一宿吧。”看着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顾潇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吩咐马车夫把马车安置好,率先带着梅清走进了客栈中。
傍晚的客栈人数是比较满的,而出门的顾潇然怕自己这一张脸招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索性在脸上动了些许手脚,此时的模样看起来极其平凡,穿的也只是那些粗布衣服,与平民无异倒没有惹来别人的目光。
要了一间两层的房间后,顾潇然才就近坐在了附近的桌子上,要了两份小粥和一些咸菜,就着吃了起来。
她们虽然出来了可是身上带的银两有限,何况计划向来都赶不上变化而顾潇然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自然会为未来多筹备一些。如今吃着清粥咸菜,没在尚书府那个宅院中,对于顾潇然来说连一碟咸菜都是山珍海味。
而梅清自然也是如此觉得,只是她觉得以顾潇然的身份与她一起喝这清粥咸菜的实在委屈了些,可她也是什么都没说。毕竟,在外总是要节俭一些,尤其是她们的银子还不够。
用完所谓的晚饭后,顾潇然和梅清就回到房间中。梅清铺着床而顾潇然则是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坐着,专心地看着自己的兵书。这一次出门,顾潇然带着自己的兵书,还有地理书籍以及医书,就是在路途上解闷顺便学以致用。
直到梅清把床都铺好后,梅清才开口说道,“小姐早些安歇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顾潇然点了点头,“嗯,你先去把你自己的床铺一下吧,不用管我。”直到梅清出去把门带上时,顾潇然再看了一会兵书而后才在床上睡了下来。
就像梅清说的,明天还要赶路必须养足精神才是。
夜的黑纱很快就笼罩了打的,连客栈也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看起来十分神秘。半夜,熟睡的顾潇然突然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去的是窗户。
窗户明明关上的
。
顾潇然有些茫然,可也警备起来,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竖起。当她看到窗户边上因为月光的照耀而有些明显的血迹时,整个人都僵直了。顺着血迹的方向,她看到了窝在黑暗处的一个人影。
她当即就想惊叫出声可等到她发现那黑暗处的人似乎有些熟悉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碎步地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顾潇然才发现黑暗处的人浑身是血,就连他所躺的地面上都是血迹。
“你,你没事吧?”顾潇然只觉得人熟悉却一时没想起来,因为血迹太多连她正常的视觉都已经扰乱。躺在地上的人手中的剑立刻抬起,直刺顾潇然。
顾潇然懵了连躲闪都已经忘记,剑锋就在她的鼻翼一厘米处停了下来,刚刚还站起的人就这样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带着一丝虚弱的话,“潇然……”
懵着的顾潇然浑身一颤,刚刚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剑下都没有现在这般错愕过。因为,声音的主人是……展楚岩!
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大步上前,用手帕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去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顾潇然的心突然就好像被扎了一刀,浑身的血液都已经结冻。
她已经乔装打扮过,面容早已经有所变化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她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来不及多想,顾潇然连忙打开里层的房门把梅清喊了起来。刚睡醒的梅清看到顾潇然浑身都是血顿时吓坏了差点惊叫出声却是被顾潇然捂住了嘴。
“别叫,听我说!”顾潇然眼中都是稳定,看着梅清的方向她认真地开口道,“现在,展楚岩在我的房间里而他受伤了浑身是血,需要你来帮忙,不能叫听清楚没有?”
梅清心中虽然惊恐也奇怪展楚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满身是血,顾潇然手上的血腥味让她作呕得厉害。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而顾潇然也放心地把手放开。
顾潇然看着她不停地大口喘着
气,给她一点缓和的时间先行走进房间中借着外面的月光给展楚岩处理着伤口。等到梅清走进来时顾潇然直接吩咐,“把窗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最好弄点水。”
心中再惊恐可看到自家小姐那有条不紊的做法时,梅清最终还是稳定下心来。按照顾潇然所说的来做,等两人忙完外面的天色已经微亮。
顾潇然坐在床前,已经换下一身衣服的她有些疲惫,可看着那些都是血迹的衣物时也只能吩咐梅清,“梅清,趁着现在没人你先拿着这些衣物到河边洗一洗吧。”
梅清点了点头,很快小心翼翼地带着衣物出门。而顾潇然则是坐在了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展楚岩,面色苍白,那人前风流不羁的模样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峻。
他连昏睡都是皱眉的。
顾潇然的心里闪过了千万种情绪,到最后她看着床上的展楚岩,忙了半夜的她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展楚岩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已经清洗过的顾潇然趴在自己的床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小嘴微嘟,眉头紧皱看起来睡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