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拿着一根长而粗的木棍护卫,对着摔在地上哀嚎的大汉鄙视道,“没有银两赌什么赌,还真当你这条狗命值几个钱哪!”
周围围了不少人,却没有人上前把地上的大汉拉起来。谁也不想去招惹这些事情,而顾潇然也不是圣母,虽然看到了心里有些感触却也不会去做些什么。
可怜的人太多,她没有那个能力帮。何况,像赌坊中的人,正应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打算管这些事情的顾潇然并不觉得面前的事情有什么看头,低声对身边的梅清道,“我们走吧。”梅清点了点头,两人转身时却是被身后的叫骂声顿住了脚步。
“你们大家来评评理啊,他们说我没有银两,可是我的银两全都赔在这里面了啊!”被打在地上的大汉突然就抬起头来大呼大叫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也不担心那些护卫会再次对自己动手,带着哭腔开口,“他们这些没良心的,居然出老千。明明是我赢的钱,可是却被他们全吞了,现在还血口喷人,说我没银两!”
世界上总是同
情弱者的多,刚才还在声讨着地面上大汉的人,听到这里的话忍不住开口道,“这也欺人太甚了吧,赌坊中向来靠的都是运气,赌坊怎么也不可能输,居然还出老千?”
“就是,把别人的钱都给吞了现在还打人家,眼里有没有王法了?”
“这本来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今却是出了老千再打人,这赌坊还真的是害人不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甚至逼进了赌坊的门口,直逼得那些拿着木棍的人站在门口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带头护卫,见大家都把错推到他们赌坊的身上,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棍子,“去去去,你们知道些什么!愿赌服输,这永远都是真理!”
旁观的人是看热闹的,见木棍在自己面前扬着自然会害怕,后退了几步那地面上的大汉见状更是连连喊冤,“这赌坊就是害人不浅啊。进去的人轻者伤残,重者家破人亡啊!”
“王法也不管了,这些人要把人打死也不管了!”
“输就输了吧,居然还出老千,谁进去了不是讨个玩的啊!谁希望是玩命的更甚者是直接被别人骗了钱啊!”
地面上的男子一字一句地控诉着,更甚者是一把汗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进入这赌坊中的过程。直叫身旁的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悲惨。
“这太过分了些吧,人家那是救命钱,没赚回来也就算了,你们怎么能出老千把人家的救命钱都给要了呢。”
“真是,做生意也得讲究诚信吧。”
“你们不知道,这家赌坊以前都出现过这种情况呢。最近是一点顾忌都没有,都好几天这样了。”
围观的人再次议论出声,那守在门口的护卫脸色都黑了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知何时,地面上控诉的男子不见踪影,而那些守在门口的护卫则是被你一句我一句的话堵得连忙回到赌坊中。
耳不听为净。
人流散去,顾潇然若有所思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总觉得透露着那么一丝怪
异,而身边的梅清则是哀叹出声,“为什么人就是如此不知足呢。贪得越多,这失去的也就越多啊。”
回过神来,顾潇然嘴角轻翘,“没想到你这丫头现如今倒是学会说大道理了哈。”
梅清嘴角轻动,“哪里啊,只是心里有感叹而已嘛!小,公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点了点头顾潇然开口道,“走吧。”在离去时,顾潇然下意识地回头往赌坊的牌匾上看了一眼,“天方”赌坊?如果她没记错,这赌坊应该是舒靖涵名下的产业吧。
尚书府中。
顾潇然回到兰草苑中一直在考虑着今日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不是偶然。天青酒楼,展楚岩和燕王的邀请,几人看起来神色很是高兴,似乎有什么喜事。
天方赌坊,一个赌徒汉子对赌坊的控诉,直逼得赌坊中的人回到赌坊中,并且生意明显比之前不好。
两者联系在一起,顾潇然总觉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是一时说不明白过来。只能低下头来看着手上的兵书,当看到“明争暗斗”四个大字时,她赫然明白过来。
明争暗斗!
天青酒楼。天方赌坊。展楚岩。燕王,舒靖涵!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燕王和舒靖涵之间的明争暗斗罢了!
她怎么忘记了,前世的舒靖焰和舒靖涵虽是兄弟却是天生的敌人,一个活在尘埃里,一个高在云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不同的人生,再加上皇权的诱惑,两人的路也是不一样的。
明争暗斗不断。
只是上一世舒靖焰并没有出手这么快,这一世她尚且未准备好,舒靖焰和舒靖涵就已经开始斗了。还是说,他们早已经开始争斗,只不过一直都是暗地里的。
这一次,摆在了明面上?
顾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