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在古代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是一场梦吗?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她单位领导打过来的电话,显示屏上的日期,熟悉又陌生。
果然,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若这只是一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她可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啊。
想到那些相处多年的人,竟然从未存在过,她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
她那样爱的男人,在意的朋友,疼爱的儿女,原来都是不存在的。
甚至,她用了多年的那具身体,也是不存在的。
听闻身体的记忆是最长久的。
她记得很多事情,最清晰的便是与苏昱的鱼水之欢。
“苏昱。”洗漱间里,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精神恍惚起来。
她好像又穿越回白佳佳了。
好,也不好。
好的是不必承受丧子之痛,不好的是,那些人如同泡沫一样的破碎了。
她整个人都变了,同事们都说,她变得不像她了。
她曾经是可爱的,活泼的,可是,现在她是忧郁的,悲伤的。
从前她的笑,眼角都会弯,可是,现在她的笑,只是嘴唇微微的扯开,是不失礼貌的官方笑容。
她路过小学门口,看见小男孩,她就感觉是晨
儿。
她走到小区的公园里,到处都是父母带着一两岁的孩子,她看谁都像然然。
她知道疼爱父母了。
妈妈再怎么唠叨,她也不会生气。
爸爸让陪着下象棋,她也会乐不知疲。
她以为她可以,可以接受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因为那场梦太过真实。
她谁也忘记不了,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个疯子。
她对心理医生说:“我的儿子不见了。”
“多大的儿子?”
“八岁了。”
医生问:“你多大?”
“二十五。”
“你十七岁生的孩子?”
她想想说:“十九岁。”
医生伸出一只手掌,“这是几根手指。”
“五根。”
医生道:“你不要闹。”
“我没闹。”她哀求着说,“求求你,帮我治治,我的儿子没了,我受不了……哦,我还有个女儿。”
医生无奈地瞧着她,这的确是心理病的一种。
他有些同情躺在躺椅上的女人,他说: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有人是不死的,你读过臧克家的《有的人》吗?”
“有人的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她痴痴地跟着医生念了一遍,她
问:“你是要告诉我,只要我心里有这个孩子,他便永远不会死。”
医生说:“我是要告诉你,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
“明珠……”
玉姝的哭声伤心无比,明珠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脑袋依旧是昏沉的,与以往一般,她似乎又毫无缝隙的穿越回了古代。
“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明珠喃喃地念着这句话。
“明珠,你醒过来了。”玉姝激动地问。
明珠又念了一遍,“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站在旁边焦头烂额的元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豁出去了,道:“你快不要寻死觅活的了,你若是向命运低头,命运只会更加践踏你,你晓不晓得……”
“元澈。”
玉姝大喊了一声,打断了元澈的话。
元澈便更是急躁了,“她是定国王唯一的儿媳妇,是苏家眼下唯一能够主事的宗妇,她不回去,定国王的丧事谁来筹办?”
“什么?”明珠大叫道,“你说什么?”
玉姝生怕明珠再出个好歹,小心翼翼地说:“刚刚得到消息,定国王与风将军公开比武,年迈不胜,过世了,小昱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让我们立刻派人将你送回京城。”
自从
晨儿出事儿后,定国王便坚持要出战西凉。
他向来疼爱晨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淡定。
于是,奏请皇上让他亲自带兵西征。
此事遭到朝堂许多人的反对,其中风繁的反对声最强。
风繁认为定国王年过花甲,怕是打不了仗了,公开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定国王大概是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于是非要与风繁决斗。
皇上也是无奈,只能答应了,还让两人立下“生死状”。
这本是一件极其滑稽的事情,但是,在一个特殊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