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边擦着眼泪边点头道:“我与木昂相处多年,他虽然什么都不与我说,但是,我平日里仔细观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他们许是担心我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招来杀身之祸,这才……”
明珠与虞君重逢自然会问起她这些年的经历。
她虽没有全部说出来,可是明珠也知道她的一些处境,只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吗?”
虞君点头道:“禹谐音为‘鱼’,他们的藏身之地,多半与水有关系。”
“水?”苏昱思忖着。
还未想个明白,外头有人来报说:“风二公子求见。”
“风衍。”苏昱急忙迎出去,“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
风衍怒气冲冲地进来,劈头盖面地便是一顿问:“苏昱,我家小妹仰慕你,想要嫁给你,即便你不想娶,可也不必与我风家为敌吧?”
“二公子何出此言?”
“你不是刚刚在朝堂上将我大哥算计了一顿么?你家的破事我们不管了,可是,你把我大哥弄到哪里去了?”
苏昱不明就里,纳闷地问:“二公子在说什么?”
“你不要装蒜,我大哥不见
了。”
苏昱郁闷道:“那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正要去找你们,你们的侵犯怎么开始算计到我们家里来了?”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妻子被前朝余孽绑架了。”苏昱气恼道。
想着父亲担忧风家风头太过,暗中出手掐断了风家追查的线索,倒是不知此时竟然害了自家的儿媳妇。
而当年,苏昱满腹大志,认为前朝余党终有一天会臣服,而一时善心大发,却惹来今天这般事故,也真可谓是因果轮回了。
“这……”风衍顿时愣住了,“我大哥说那人似乎与你有仇,跟着少夫人,也许能够找到线索,我大哥从早上出门,至今没回来。”
原本,苏昱还不认为失态很严重,此时,听闻风繁也参与其中,想着必定会有打斗,不由更为担忧起来。
“稚奴,马上调动府兵,往城郊有水域的地方追捕。”苏昱吩咐道,又对风衍说,“既然风将军都参与其中了,那必须禀告皇上,还请风二公子代劳。”
风衍问:“我无官无职,一介布衣,如何进宫?”
苏昱不客气地道:“风家号称‘造世者’,若是连进宫的本领都没有,那未免也
太轻狂些了。”
……
“公子。”苏昱正要带人出门找明珠,稚奴急匆匆地拿着一把短刀与一封信过来递给他道,“刚刚钉在大门上的,该是他们给的信。”
苏昱急忙打开信,上面写得十分清楚,“若要尊夫人平安无事,还请公子舍下新娶的小妾,一人换一人。”
“果然是奔着君儿来的。”苏昱声音沉重。
信封里还放着一根断了的玉钗,他一看不由心情更是沉重。
这支拆是云芳曾经送给明珠的,因为寓意夫妻情长,明珠这些年不管有了多少新发饰,都是一味地偏爱这只玉钗。
这般长的玉钗藏在发髻里,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落下来摔断呢?
“没有地址?”苏昱心急如焚。
本想着四处搜索一番再说,可人家已经递上了信,怕是不准他兴师动众,不然极有可能会危害到明珠的生命。
稚奴见苏昱为难,便进言道:“为今之计,怕是能以虞夫人作为诱饵了。”
“君儿与我同拜古月夫人为师学琴,便有同门之谊,我明知道木昂是试图取她的性命,我怎么能够为了救明珠,而将她置于陷境?”
苏昱更为为难,稚奴问:“那少
夫人怎么办?”
“当下之际,还是要找出木昂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可是,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去哪里找呢?
苏昱盯着那把短刀看,“这不过是一把平常短刀,不像是他们平日会用的武器,想必随意在打铁铺里买的,信纸与墨迹也都是线索,务必将他的藏身之处给弄明白了。”
苏昱将信与短刀交给稚奴,吩咐道:“他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若是跟在我身边,他不会出现的,你去办事,不必理会我。”
“公子是打算用着自己当诱饵?”稚奴激烈反对,“公子,不可以,您一点武也不会,若是自己以诱饵,那不是以身犯险。”
“被抓的人是我的妻子。”苏昱吼道,“我以身犯险又怎样?”
苏昱说着便要朝外走去,稚奴急忙拦住他道:“公子,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向王爷交代?何况,您若是陷入险境,又有谁去救少夫人?还有,万一您出事儿了,小公子与小小姐又该如何是好?”
“莫非你让我什么都不做?”苏昱气急。
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