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明珠拿起一支大豪笔,她还潇洒地将笔在手中转了一下,随之用豪笔沾墨,整条动作,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这么一起势力,着实让人改观,想着她平日里一定私下勤为练习,在苏昱的教导下,画功只怕不差。
谁知道正当大家有这般想法的时候,明珠的笔往画纸上一落,随着运笔而下,画了个长长的“一”字,众人都猜测着她这是要画很忙?他们都是见过大画家的人,只瞧这一笔,着实猜不出来明珠要画什么?
众人都催着明珠往下话,不料明珠却收起了笔,道:“画完了。”
“画完了?”众人不信。
明珠搁下豪笔,肯定地道:“画完了。”
王子鸣凑近仔细研究一番,着实看不出什么眉目来,问道:“这是什么?”
大家也瞧不出什么来,纷纷说明珠耍赖,随意画一笔蒙混过关,该打该罚。
明珠笑道:“天地万物,尽始于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画的看着是个‘一’字,实质我画的是天下。”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又感觉这画有点来头,只是依旧逃不掉“蒙混过关”的嫌疑。
贺和笑得最为高兴,指着明珠道:“原来你连我都不如啊。”
明珠凶凶地瞧着她一眼,“你不懂其中奥秘,便不要说话,老子的《道德经》最为博大精深……”
贺和站起来指着明珠道:“你竟然还骂人?”
王慕瑾急忙将他的妻子拉扯住,解释道:“‘老子’是个人名。”
贺和还一脸不信地问:“谁取个名字叫‘老子’,占尽天下人的便宜。”
明珠感觉自己被贺和给救了,圈子里可算是有个比她学问更差劲的人了。
他们正笑得高兴,且见苏昱拿起毛笔,在明珠原本画的
“一”上添加了一些细枝末节,简单的几笔,既然将那个“一”变成了一颗竹子,他又沾上了青色的染料,在旁边画起了竹叶。
元澈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帮忙了。”又对明珠说,“你还要难他,难住了他,谁来帮你?”
明珠见苏昱还未停笔,便凑过去看,却并看不出来好坏,只是知道他在画竹子,便瞧着王子鸣说:“苏昱还欠我们一样东西,至今未还,是不是?”
王子鸣有些迷糊了,“什么东西?”
明珠提醒道:“你忘记当年给元澈的军粮是从哪里来的吗?”
王子鸣听到这话,不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元澈“哦”了一声问:“莫非其中还有故事?”
明珠点了点头,“大故事。”
苏昱停笔瞧了她一眼,想着当年被明珠逼着穿女装的样子,只是,当年他刚刚束发尚且年轻,连喉结都不显,穿着女装,倒是无人认出来,眼下他都做父亲了,如何还能够穿女装呢?
“你若是再提此事,我便不帮你了。”苏昱威胁道。
明珠这才仔细看画,看着看着惊叫起来,“天哪!”
翊轩也是吃了一惊,“苏昱,你在画青竹山庄?”
众人换个角度看看再瞧苏昱的画,则发现,他便顺着明珠的那一笔,将整个青竹山庄的轮廓都落在了纸上。
他们此时喝酒玩笑的水榭也在其中,再仔细看看,竟然人也画上去了。
只是那水榭落在画上不过巴掌大的地方,数十个人每个人也不过比蚂蚁大那么一丁点儿,却行为举止,一娉一笑都画得惟妙惟俏。
玉姝惊叹道:“小昱,与几年前相比,你的画艺,又提高了许多。”
众人也纷纷夸耀,元澈羡慕道:“我在战场上舞刀弄剑,倒是把这些都荒废
了,此时,再于你比,差之甚远。”
苏昱道:“难得欢聚一堂,若是不作画留影,实在可惜。”他瞧着众人,“虽说同在京城,时常相聚,可是,人从未这般齐过。”
大家都有这般感慨,提议说,此后至少每年都要抽出时间来,大家相聚一场为好。
画画不能速成,翊轩见苏昱一个人画得辛苦,便也取过笔道:“你就细画这个水榭,旁边的这片湖水留给我。”
翊安也说:“我还留着几分功底,这边的围栏交给我。”
王慕瑾过去看了看:“雕栏玉砌,我向来有所研究,这楼亭阁宇我来细画。”
王子鸣则是说:“那么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就留给我吧。”
元澈也凑热闹道:“既然你们都要画,那我也不能闲着,路过这里的梅园时,感觉甚好,便让我来展示展示。”
明珠吃惊地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玉姝笑说:“他们认定这幅画日后会成为瑰宝,故此都忍不住展现一下自己,日后好说此画我也尽了一份力气。”说着她也过去取过一支小笔,“院子里,假山流水,花草树木,都有了,那岂能少得了奇珍异兽,让我也来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