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小时候便吃过许多这样的苦,知道晨儿是被人算计的之后,心中自然不能忍了,雷厉风行,立刻将这事儿禀告了云梦郡主。
云梦郡主自然不会相信,说:“你不在的那两年,尔微将府中诸事打理得妥妥当当,她懂得医术不假,可是,医术本是用来救人的,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尔微在磨须书院照料过孩儿,而后有几回大病都是她在身边小心照顾,我也不信她会这般,可是,除了她,我也想不到旁人。”苏昱道,“孩儿不愿意娶二妻,便就是担心妻妾之间争锋相对,做出祸害婴儿的事情,不是她所为,不会冤枉她,若是她所为,我也绝不会饶过她。”
“无论如何,她是淑贵妃的庶妹,又是你长姐的小姑子,你不可太无情了。”云梦郡主叹息道,“我劝说过你好几回,哪怕你心中不爱,装装样子也不成?你家那位,你也该给她点厉害瞧瞧,整日里,被她左右,还有什么男子气概?”
苏昱听到母亲提起明珠,并不敢说话,生怕他对明珠太过维护,反倒让云梦郡主迁怒于她,只是道:“明珠实质很温柔,只是脾气直了些,说话偶尔不动听,可是心却是极其的好。”
“她温柔?”云梦郡主不信,“她撒泼的样子,我见多了,也不知在闺房里,如何调教你,让你这样服服帖帖的。”
“母亲……”苏昱难为情地喊了一句,云梦郡主道,“好了,我是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是个男人,日后必定是一家之主,怎能在妻子面前没半点威严呢?我冷眼瞧着,尔微对你千依百顺,那位呢?成婚多年,还是那驯不服的小野马,高兴的时候,与你也好,一不高兴了,就撂蹄子了。”
苏
昱越发不知如何接话了,过了一会儿,云梦郡主命秋容去将尔微请了过来,苏昱便直接派稚奴曦月趁着尔微不在院子里的时候,将西苑翻了个底朝天。
尔微过来见只有云梦郡主与苏昱在,心中还很是高兴,认为这是云梦郡主给她与苏昱制造机会,忙着给他们请安,云梦郡主问:“你近来在做什么?好几日不见你出门了。”
尔微说:“儿媳近来都在屋内诚心礼佛。”
“你年纪轻轻的,莫不是就看破了什么,礼佛做什么?”
尔微含情脉脉地瞧了苏昱一眼,又立刻撇开了,小心地说:“儿媳怕出了门撞上了姐姐,又让公子为难了。”
云梦郡主问:“昱儿,你不曾去尔微的院子?”
苏昱回答说:“晨儿近来身子都不好,孩儿都在那边照料他。”
“多的是人照顾他,还需得你亲自去照料?”
“孩儿初为人父,对这个孩子实在是疼不过来,好似一时一刻都离不开。”
云梦郡主笑道:“你与尔微成婚许久,却还不曾圆房,你打算如何?知道的,晓得你是疼爱孩子,抽不出身来,不知道的,只当你是个畏内之人,名声可好听?”
苏昱自觉惭愧,实在不好说什么了,尔微道:“公子的难处,尔微心中明白,只要公子不厌恶我,我愿意一直等下去,等到有一天姐姐能够接纳我为止。”
云梦郡主夸奖道:“瞧瞧,这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度量嘛,不像明珠,芝麻大的心眼,往后能做什么?”
三人说了几句闲话,曦月过来求见,云梦郡主问:“怎么样?”
曦月上前将从西苑搜出来的玉胶粉呈交给了云梦郡主。
尔微见了,忙问:“母亲想要玉胶粉,儿媳懂得医术药理,调配玉胶粉倒是轻而易举,母亲喜欢
,儿媳调制好送来。”
苏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这么说,你是认了。”
尔微大惊,“认了什么?”
云梦郡主见她到了此时还在装腔,自然不悦,手拿着那玉胶粉道:“尔微,你是淑贵妃的庶妹,是我大女儿的小姑子,可是你知道长乐公主是何人吗?”
尔微听云梦郡主这般说话,心中不由害怕,急忙跪下,“儿媳如何不知,长乐公主是皇上的长公主,是御香阁的主人,曾经是武定侯府的长房长媳。”
“可是,她犯了侯府的规矩,也照样被赶了出去。”云梦郡主指着她喝道,“你自认为有人为你撑腰,便在我武定侯府胡来是吗?晨儿只不过是个三四个月大的襁褓婴儿,你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尔微听到这话,更是吓得脸色发青,“母亲明鉴,儿媳冤枉。”
“东西便是从你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你还敢喊冤?”
“可是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儿,晨儿是公子与姐姐的心头肉,是整个武定侯府的宝贝,我哪里敢做这种事情,我没有啊。”尔微跪在地上拽着苏昱的衣袍道,“公子,你我相识多年,我是怎样的为人?公子不知吗?我没有,真的没有啊。”
“那你说着玉胶粉是怎么来的?”苏昱问道。
尔微说:“这玉胶粉是用一些好几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