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份摆在这里,明珠也不好多说什么?
长乐公主便顺势做了个好人,将那些人都给绕过了,然后说,这批人伺候得不好,全部撵走,然后换一批新的人过来伺候。
苏昱晚上才回来,见明珠喜上眉梢地便问她:“你怎么这么高兴?”
“公主大嫂的脑子,也不过如此,果真将我们院里的厨子厨娘都给换了,这其中免不得有她的人在,若是日后我再有点什么事儿,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新园子是我看着盖的,我们院子里伺候的人,更是我亲自挑选上来的,但是,人心不古,每个人的心里总是有小九九,一时不察被人收买也是有的,与其怀疑身边的人,不如全部不信的好。”
苏昱嘱咐道:“想必他们是不敢在饮食上做手脚了。”
明珠点点头,“可惜,让那么多人白白跟着受罚,我还是有犯罪感的。”
“杀鸡儆猴,免不得的,而且,他们有错没错,自己心里头知道,这件事情没犯错,止不住另一件事儿就错了。”苏昱笑着说,“收买人心,专门用好可是不行,也得恩威并用才是。”
“不愧是豪门大宅里长大的人,你知道得可真多。”明珠故意取笑他。
“家长里短,习惯成自然了。”
什么样的土壤养什么养的人,苏昱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长乐公主自认为明珠滥用私刑,是个好借口,便又到了太夫人与云梦郡主面前告了她一状。
云梦郡主对于苏昱明珠婚前行为的事情,极其反感,可是她不愿意怪罪苏昱,便只怪明珠勾搭苏昱,心中对明珠的形象大打折扣。
太夫人被长乐公主几句话,便认为,明珠自己做错事儿,被婆母责罚,然后便恼羞成怒,牵连奴仆,心中也不
欢喜了。
“她毕竟没有好的出身,自幼也不知如何长大的?”太夫人朝云梦郡主问道,“你怎好让这样的人来过问府中的账簿?”
“母亲,这事儿……”
“还有,你罚她便罚她,怎好连我的昱儿也一般罚了?”
云梦郡主要解释,可是太夫人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太夫人抬头瞧着长乐公主,教训云梦郡主道:“我知道,大孙媳妇儿,因为御香阁的事情,拿着府中的银两填补了,可是,她这不过是借过去周转周转,你总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儿,就否决了她往日里的功劳。”
云梦郡主有着郡主身份,嫁入侯府,自然要尊贵一些,年轻不懂事儿时,与太夫人相处也并非十分融洽,婆媳之间免不得有些隔阂,等着长安公主进了门,太夫人便与这个孙媳妇极好,多年的相处,她内心里多少偏袒着长乐公主。
“御香阁是国事,公主工作失误,不从家里拿过去填补,莫非还让她去被皇上责怪责罚不成?”太夫人问道,“那丢的是谁家的颜面?”
“母亲说得是,若是她事先知会一声,媳妇也不会这般怪她。”
太夫人道:“她还不是怕大家担心,以为自己事后能够找补回来,一家人,遇见困难本该同舟共济,相互扶持,你倒是好,这么大的一个家,怎么说交给旁人就交给旁人?”
长乐公主可怜兮兮地说:“是孙媳愚昧,犯了错,母亲责罚是应当的。”
太夫人摆手,“罢了,这事儿我做主,就此作罢,若是公家没银子了,便将我的月例削减了,总之,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那怎么行?”云梦郡主见势,也不敢多说了,“公家能够补上的。”
太夫人这才满意,“你也去跟昱儿媳妇说一声,受孕
要看机缘的,别操之过急,责罚下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国家的刑法都没有‘连坐’的说法了,她倒是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群人。”
云梦郡主为明珠遮掩道:“她初为人妇,难免有些不当之处,媳妇会教育她的。”
正说着,外头说:“大少爷来了。”
苏华性情冷淡,又在宫中当差,并不是日日都回府,即便在府中也极少到了太夫人这边来请安,毕竟是武定侯的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庶出,太夫人还很是疼爱的。
“华儿来了。”
太夫人高兴地道,苏华穿着一身黑色的练武服,袖口用白色的袋子紧紧缠着,这是骁勇营了训练的时候穿的服装,他大步走了进来,“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屋内的下人们也忙着给他请安,云梦郡主问:“你这个时辰怎么回家来了?”
“公主拿着公家的银子填补御香阁的事儿,是她的错,母亲不让她当家,是对的,不然家里的银子,还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她给掏空了?”
苏华蹬了长乐公主一眼,她没来由地害怕起来,本以为苏华突然让她抚养宝禅的孩子,是对她回心转意,此时,倒是不知他的想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