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知明珠这是要做什么?疑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许多人虽还未见过明珠容貌,但是看她婚礼上行为举止,闻着她身上的熏香,便都直接判定她为大家闺秀。
大家都很是不懂,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在婚礼上说话的?
武定侯与云梦郡主相视一眼,随之又齐齐看向苏昱,苏昱也是一头雾水。
明珠道:“几年前,媳妇曾经受过母亲的教导,今儿,明媒正娶,与公子喜结良缘,媳妇有一份厚礼相送,感谢母亲当日的教导,请母亲笑纳。”
话音落下,小夜双手一拍,只见礼堂外,数名青衣女子缓缓走入,手中各自抱着一大束的栀子花枝干,枝干上的栀子花开得正是灿烂。
此时,正直三月,虽说也是栀子花期,可是此时的栀子花还在含苞期,还不到绽放的时刻。
而这些女子手中抱着的栀子花已经完全开放,顿时,栀子花香如同长着翅膀的蝴蝶一样四处飞扬。
而最为新奇的是,栀子花的颜色,不仅仅是白色的,还有黄的、红的、粉的、紫色的,五光十色,色彩缤纷,十分好看。
“这是?”云梦郡主一时不由愣住,她极其爱好栀子花,可是,却从未见过除了白色外的栀子花,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珠道:“几年前,媳妇便说过,若是有幸能够做母亲的儿媳妇,青竹山庄必定开遍栀子花,几年来,儿媳特意研究栀子花,想了些法子,改变了花期,改变了色彩,儿媳希望母亲能够一年四季,都能够观赏栀子花。”
这一幕,真是任谁也想不到。
苏昱没想到她会在婚礼上给云梦郡主送礼物;跟着去接亲的人,也只当明珠只知道玩闹,却不知她的心思这般细腻;武定侯想不到明珠会这般孝顺;云梦郡主更是想不到,明珠竟
然还记得当初的承诺。
她满心喜悦地瞧着她的丈夫,心中无比的欣慰。
每一个人钟爱一样的东西都是有理由的,当年,武定侯到宫中第一次与她邂逅的时候,就站在那栀子花旁边。
他虽然是一介武夫,不懂得诗情画意,却是爱花之人,也是细心体贴之人。
当年他们成婚的当天,武定侯也特意给她送了一大束的栀子花,说当日,他瞧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栀子花。
却不知,那日她看的是人,而并非是花。
可从此,云梦郡主则是爱惨了栀子花。
今儿在儿子的婚礼上,收到儿媳妇这样别出心裁的礼物,真是比千金万两都要尊贵。
若说这之前她对明珠还有一些微辞,此时此刻,也全部化为虚有了,她对明珠这个儿媳妇,满意至极。
“好孩子,你有心了。”云梦郡主感动道。
急忙派人将栀子花都收了起来,婚礼继续,苏昱拿着牵红将明珠带入了他们的新房,前厅也正式开宴了。
古代结婚,对于新娘子有个大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跟着新郎官出去敬酒了,但是,也有个坏处,就是这红盖头要等着新郎官来掀开。
也就说,这段时间不用去敬酒,却要乖乖在坐在囍床上等着新郎进来。
“姐姐,要不要吃点东西?”小夜问道。
明珠摇头,“先不吃了,以我对他们那伙人的了解,搞不好今晚我要吃不少东西。”
明珠心中既害怕他们闹洞房,又希望他们闹洞房,毕竟,无论古代现代,都有这个仪式的,大家闹得越是开心,婚礼便越是热闹。
同时,她很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他们那么盼着她结婚。
可是,现在她在另一个时代结婚了,这么盛大风光的婚礼,他们却看不到,这么优秀帅气的女婿,也不能带回去给他们看看?真是人
生一大遗憾事儿。
……
婚宴上,男女是不同席的,贺和跟一群女眷在一起,感觉好没意思,她们不怎么喝酒,喝酒也喝得很是文雅。
一群夫人太太们,忙着去给云梦郡主道恭喜,一些年轻的女客们,怕是平常都没有机会出门,此时见了面,忙着叙旧,然后玩什么花签、猜谜、填诗填词的游戏。
贺和看不懂,更是搭不上嘴,越看越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心一横,干脆到了外头男人们的宴席上,那边老一辈的大人们正在相互敬酒,这边年轻一辈的人,正逼着苏昱喝酒,苏昱手里拿着酒杯连连摆手,“我不能喝。”
翊安非要让他喝,“一点点,没事儿的,新婚之夜不喝酒,说不过去的。”
苏昱无奈,推脱说:“我身体不好,稚奴代喝。”
稚奴正要上前代替苏昱喝,却被元澈一把推开,“你能够代替他喝酒,你还能够代替他入洞房啊?”
元澈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故此有些微醺,他一手靠在苏昱的肩膀上,另一手拍着苏昱的胸膛,“什么身体不好?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