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红玉不敢去接那方手帕,更是不敢去看,“不是说,大家都平安无事吗?怎么偏偏是他?你骗我……”
明珠一把将红玉抱在怀里,反复地说:“对不起。”
红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
“昱儿到底怎么了?”元澈问道。
尔微重重地一叹,“是鞑靼的慢性毒药,中毒者前期没有任何反应,渐渐地五脏六腑都会被侵害,在承受过极致的折磨之后,全身腐烂而亡,死状极其恐怖,是鞑靼用来折磨细作、俘虏的。”
元澈一手拍在账内的木梁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种毒,难以配制,他们也不会轻易用的。”尔微解释道:“我也是听我师傅提起过的。”
“既然毒,那自然有解毒之药。”元澈看向稚奴,“有没有解药?”
“这种毒是用来逼人就范的,不是用来要人命的,是有解药的,但是,毒药难配,解药更是难配,只能去找下毒的人要。”
听了尔微
的解释,稚奴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要公子与明珠的性命,原来,是留着这样的后招?”
“什么意思?”元澈没听明白。
“明珠姑娘也中毒了,只是,因为公子的身体不好,毒性入侵得快一些,发作也快一些。”
稚奴道:“公子早早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是无能为力,他反复推敲,最终认为毒是下在他们睡觉用的棉枕上,故此,特意将枕头带回来了。”
稚奴取过那个枕头递给尔微,“我仔细研究过,也想着去配制解药,可我办不到。”
尔微道:“我知道怎么配制,可是配制解药的药材全部都在鞑靼境内,而且配制解药需要很长的时间,公子根本就撑不到那一天,所以……”
元澈愤怒地道:“所以,要救他们就必须去找贺赫要解药,否则,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稚奴点了点头,元澈恨恨地道:“他们简直是毒辣,竟然对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下这样的手?”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禀告,“将军,鞑靼派了使者前来。”
“他们还敢来?”元澈命令道:“抓起来,昱儿跟明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拿他祭旗。”
来人是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袭鞑靼红装,手持一根马鞭,牵着一匹马就站在军营外头。
众人将她团团围住,她也是丝毫不惧,笑道:“战场之上,我与您们的主帅元澈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都难分胜负,怎么?你们是要与我动手?”
翊安喝道:“胡说八道,战场之上哪里来的女子?先抓起来再说。”
“慢!”女子道:“两军交战,哪有抓使者的道理?贵国的苏公子到幽州谈和,我们可都是以礼相待的,怎么?你们大周号称泱泱大国,连这点都不能做到吗?”
“你还敢说?”元澈充满威严与怒火的声音远远传
来。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时,也是忍不住一愣的。
他也是万万想不到鞑靼派来的使者,竟然是贺赫的妹妹,鞑靼的小公主——贺和。
贺赫与贺和是龙凤胎,兄妹两个除了性别不一样,容貌简直是一模一样,若是穿上同样的服饰,几乎难以辨别。
在幽州,元澈也正是中了他们兄妹两的调包计,才会误入圈套,然后被他们活捉了的。
“元大将军,久日不见,一向可好啊?”贺和这一身红装,可真是明媚,宛若晨阳,她的口吻,就犹如她是来拜访分别多日的友人般,面对大周数万大军驻扎的军营,丝毫不惧,倒是让人钦佩。
“你竟然敢只身闯我大军军营,是不打算要命了吗?”元澈与她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贺和的为人,她比贺赫更加难以对付,是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
“我既然敢来,自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贺和明媚一笑,“这话还是与你学的呢!”
“你来做什么?”元澈又问,“你们鞑靼是没有男人了吗?要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我们鞑靼的女子可没有你们大周的女子娇贵,无论男女,骑马射箭都是很擅长,既然如此,行军打仗,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贺和朝前走了两步,元澈拔出佩剑指着她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你是鞑靼的公主,身份非比寻常,眼下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就不客气……”
贺和笑着问:“你想如何?”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逃走,算是我敬佩你作为一个女子于危难之际而无惧。”元澈命令翊安道:“一炷香后,生擒她。”
“多谢元将军美意。”贺和腰间的腰带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笑着递给元澈,“不过我是奉我哥哥之命,来给苏公子送解药的,若是将军还要生擒我,那我束手就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