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定侯最终也没查个结果出来,更是为苏昱抱屈。
“侯爷口口声声说,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给公子,却不知道,您早已经剥夺了他认为最好的一切,没有健康,是身体上的折磨,自幼丧母,是心理上的折磨,他日日夜夜活在这样的折磨里,而作为父亲的侯爷您,对他又做了什么?把年幼的他送到千里之外的隽州养病?”
明珠捡起地上的几张诗稿质问武定侯道:“或者就因为这些东西,就要诅咒自己的儿子去死?既然有这么一天,倒不如当年不生他的好,也免得他受了这么多的罪?”
明珠越说越是激动,想起当日被困在雪山山洞里,苏昱在睡梦中喊“父亲母亲”的情景,一时也收不住嘴继续道:“若是真的疼他爱他,也不必给那些名贵的物件,只需将他生母亡故的真相查出来,便是对他最真最好的疼爱了。”
这些年来,从未有人敢在武定侯面前提起苏昱的生母来,即便是苏昱也极少提。
武定侯听到这话,忽地像是被人攻击到了内心最为柔弱的地方,也好似被人捏住了痛脚,那种痛,足够他失去理智,如同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的野兽般发狂。
然而,不等他发怒,苏昱便狠狠的喝了一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父亲说话?”
苏昱极少这般严厉的说话,明珠也是吓了一跳,忙着闭上了嘴巴。
武定侯盯着苏昱问: “这番话,也是你想说的?”
苏昱忙道:“孩儿不敢。”
“不敢?是不敢想还是不敢说
?”武定侯更气得咬牙切齿,指着明珠喝苏昱道:“你若是没有这般念头,她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苏昱抿着唇没说话,武定侯更是生气,“看来你平日里,没少怨愤,所以,身边的人才会这样为你抱不平。”
武定侯气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对苏昱极其的失望,指着他,骂也不知该骂什么,打又好似舍不得下手。
终究武定侯的目光落在了明珠的身上,“本侯早就下过令,任何人不准再提起这件事情,违令者死,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明珠一时愣住,正要有人过来拖明珠,苏昱忙着喝道:“谁敢?”
他声音不算大,口吻却非常严厉,那份气场,更是无人敢比拟,上来的人还真是被他给镇住了。
“你敢忤逆我?”武定侯气得手都发抖了。
“雁过无痕,但是,它终究是飞过去。”苏昱站了起身,目光里有憎恨与怨愤,“事情发生了,不提,不意味着不存在,我母亲不明不白的死,我幼年时几翻几次死里逃生,父亲您将我送到隽州,名为养病,实际不过是为了让我避祸。”
苏昱环顾着四周,“这府中多少人害过我,父亲心知肚明,我从未求过公道,也从未有人帮我求过公道,今天难得有个人愿意为我求公道,父亲却要将她打死,那不如把我一并也打死,只是,我死之前,还请父亲开恩,告诉我,我母亲惨死的真相。”
“逆子,你还敢说?”武定侯本来就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够忍耐得住,顺手就抽出章平身上别的佩刀,直接就朝他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