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
这是刀伤,可是普通人又怎么会受刀伤呢?
“掌柜的不必多问,总之,人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便是了。”
掌柜的想,这位白公子,什么来头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子鸣与谢宏。
王谢两人虽说并无官职,可是,颇有名气。
与之相交的不是高官显贵,就是豪门子弟,这个面子,不得不给。
于是掌柜的就给展南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又命人给他煎药,喂给他服下。
这个过程很漫长,转眼天都黑了,展南也睡下了。
掌柜的这才给明珠解释,“白公子,可听闻,最近官府在追捕朝廷侵犯?”
“这个……”明珠道:“我并未听闻。”
“具体事宜,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官府对我们金陵的大夫与各大药铺,都下了命令,若为重伤者治病,需要上报官府,也不准我们卖治疗刀伤剑伤的药品。”
明珠急忙道:“这您放心吧,他绝不是的。”
“白公子带来的人,我自然放心,只是,这人我这儿不能留的。”
明珠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可是,她又能把展南送到哪里去呢?
展南受伤,总是有原因的吧!
明珠此时还没有将这个事情弄明白,自然也不敢贸然将他送到客栈去。
本想将展南带到苏昱的住所,可是,想想又认为不合适。。
于是,她便雇了一辆马车,将展南送到了城外的一所破庙里,好让他暂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说来也真是巧合,这夜里,还真是下了起蒙蒙细雨。
秋雨一场寒过一场,苏昱的身体,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他正准备吃晚饭,平常都是等着明珠回来,他们一起吃的。
今日她这么晚还未回来,真是奇怪。
稚奴脚步匆匆从外面进来,禀告道:“公子,我去店铺看过了,那边的活计说,白公子不过是过去看了一眼,很快就走了。”
苏昱不由慌了起来。
“她该不会察觉了,所以,又一走了之了吧?”
曦月站在一旁安慰。
“公子,不要担心,前几日她来月事,还特意吃药遮掩,可见,并未察觉,我们已经认出来她来了,去王府与谢府的人还未回来,许是找他们去了。”
“看得出来,她挺喜欢那个奶茶店,早知如此,我便不设局给关了,”苏昱感慨又懊悔,“就算赔点钱,留给她消遣,也是不错的。”
“可是。”稚奴很是为难,“公子,我们不能一直住在金陵,侯爷还等着我们回去的。”
苏昱听了这话,自然而然的感觉沉闷与不悦。
“我已经束发成年,回去后,立刻就要成家立业,怕是那个府里盼着我回去的人少,盼着我永远留在外面的人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回去,与那些人纠缠呢?劳心费神,累得慌。”
“公子。”曦月道:“正是如此,我们才更该回去啊,不然,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曦月跟在苏昱身边也有很多年了,她深刻的知道,苏昱在侯府里是如何被人欺凌。
正是因为如此,侯爷才不得不将苏昱送到别处居住。
眼下,苏昱长大成人了,是时候成家立业,分家产了,哪里又有不回去的道理?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苏昱瞧着稚奴吩咐道,“你拿着我的令牌,直接去找何大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也许也跟我们一样在演戏,眼下店铺关了,她又有了一些银子,离开我很正常,让何大人想办法,别让她出金陵城。”
正
说着,明珠撑着伞回来了,恰好听见是苏昱说“金陵城”三个字。
她想起药店掌柜的话,心下更为奇怪起来,大步走了进来,一面收伞一面问:“金陵城出了什么事儿?”
苏昱见她回来,心中立刻安定了,忙着起身迎她,“你怎么才回来?”
稚奴也过去接过了明珠手中的伞,稍微放心了些。
明珠直接跳过了苏昱的问题,又问他,“金陵城真的出事儿了吗?”
苏昱问:“什么事儿?”
“说是在抓朝廷侵犯。”明珠奇怪的问:“你没听到消息?”
“什么朝廷侵犯?”苏昱也奇怪起来,“我什么消息也没有听到。”
明珠听苏昱如此说,也就不谈论这个事儿了。
她瞧着苏昱有些病态的模样,又忍不住为他心疼。
苏昱怕冷,秋冬两季,总是不如春夏两季过得舒畅的。
“你身体不舒服?”明珠关心的问道。
苏昱摇了摇头,“没有。”
“可你脸色不好。”
苏昱说:“我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