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绿雨茶?”王子敬惊叫起来。
顿时,大家似乎认识了一个新名词,忙着询问起来,却无一人知道这是什么?
“咦。”明珠纳闷的问,“怎么,王兄、谢兄与诸位金陵的兄台,你们都没有品尝‘平绿雨茶’吗?”
王子鸣更是惊奇,“简直闻所未闻,谢兄,你听闻过吗?”
“没有。”谢宏奇怪的问:“金陵出了这种茶,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又问明珠,“白兄,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金陵不曾出过这种茶。”
“平绿雨茶,茶色美观,味道过齿留香,令人如痴如醉,我怎会记错?”
明珠口吻笃定的说:“这是我随我母亲去京城一个高官家做客,他家招待我们的茶,正因为太喜欢那味道,便问了出处,我这才知是金陵的茶,所以,我特意来金陵喝这茶的……”
苏昱听着奇怪的问:“不知白兄是去哪个高官家里喝的茶?”
“额。”明珠顿了一下,这些都是她编造的,自然经不起人这么细问。
她故意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神色,随后解释道:“那是去年的事情,我母亲是拜访那家的女眷,我当时还未束发,对此等事情也不上心,便未细问。”
明珠一副震惊的样子,瞧着众人问:“只是,此茶风靡京城,王孙贵胄以品用此茶为荣,众人都不知?”
众人听着更是奇怪,王子鸣道:“不,不可能,我们金陵的茶,我们自己还没品过,倒是去了京城?”
王家虽说现在没了爵位,可是,在金陵依旧有几分地位,与一些商贾也颇为熟悉。
王子鸣是玉姝的堂舅,是王老太太的侄子,他的父亲是玉姝外公的幼弟。
他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他便与王老太太一家生活在一起。
因为辈分高,年纪小,他在王家是个极其受宠的人。
王老太太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这个小侄子,堂兄堂嫂们也对他极好,加上他自身是个闲然雅兴的人,对于诗酒茶很有兴趣。
这金陵的茶商,得了新茶,没有不孝敬他的道理。
“哦。”明珠恍然大悟,“可能是御茶。”
谢宏道:“
那这就对了,他们这群人直接把茶进贡到宫里去了。”
王子鸣有些不悦了,“就算进贡给宫里,家门口的茶叶,也该给我们这些人留一些吧,我看这些人,是不把我王家放在眼中了。”
众人忙着宽慰他,明珠也满是歉意的道:“怪我不好,惹出这个事儿来,我也是猜测,未必就真的是御茶。”
此时,苏昱抬起眸,目光落在明珠的脸上,“白兄年岁不大,倒是见多识广,不知出自是隽州哪一家?家中又是做什么的?”
明珠没想到他会追究这个,脑子里现编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便说:“无名之家,自然不敢与诸位相比。”
“能做出这般好的诗,即便从前是无名之家,此后也不是了。”苏昱道:“白兄,请问你家住何方,隽州山清水秀,也许,不知何时,我们就过去观光赏景了,到时,你可以一定要招待我们才是。”
“哈哈……”明珠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怎么给你编个地址出来?
苏昱可是在隽州住了两年多,就算他不常出门,但是,隽州有哪些地方,他总是知道的。
明珠镇定道:“我虽然籍贯在隽州,但是,多年来,不曾住在那里。”
苏昱“哦”了一声,“那如今白兄居住何地?”
明珠硬着头皮,“实不相瞒,家母从商,常年在外,我随着她四处行走,并无固定居所。”
众人听明珠这么说,都是一惊,士农工商,商人虽然富裕,政治地位却不高。
在座的人,在金陵都是有些脸面的,商人在他们的眼中与奴人差不多。
一时间,不由认为跟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且刚刚大赞特赞他的诗,感觉很不自在了。
其中有个黄袍男子,当即就起身告辞,见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纷纷告辞而去。
明珠忍不住翻白眼,商人怎么了?
最后竟然只留下了王子鸣、谢宏、苏昱、明珠四人。
明珠不好意思的说:“想必几位也是高官子弟,我这种微末之人,是不配与你们相交的。”
王子鸣大笑起来,“我族兄逝世后,王家大不如从前了,这不,原本倚靠我
王家的商贾都不将我王家放在眼里了。”
谢宏接着说:“我父亲倒是个小官,不过,他两袖清风,我远不如那些商贾子弟过得痛快。”
苏昱则是淡淡的笑了笑,“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位不佳,不过,这与我们交友有什么关系呢?”
苏昱宽慰明珠道:“白兄你不必计较这些人,他们走了倒也好,免得你要奉承他们,好没意思。”
明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