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她,心中很不舒服,问她:“我平日里,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这么怕我?”
小夜就更怕她了,看见红玉都要低着头走。
于是,玉姝就让明珠搬到红玉的房间住,让小夜去与紫萍同住,总之,明珠大部分的时间都睡在她的房间里,跟谁睡一个屋都差不多。
……
武定侯来林府,是件大事情。
林世凯提前好些天就准备这准备那的。
同时,这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武定侯的到来,意味着苏昱即将离开。
林府那些与苏昱玩得好的少爷小姐们,没人舍得他离开,然而,这又是必然的事情。
五月十七是苏昱十五岁的生日,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
武定侯说,苏昱在林家住了两三年,林家人对他多有照顾,让他身康体健的生活了将近三年。
苏昱的束发礼,便就在隽州举行,这样可以邀请林家全家去观礼。
武定侯已经选择了隽州群峰山上的云台寺,为苏昱举行束发礼。
束发之后,苏昱就要启程回京城了。
静园里,武定侯端正坐好,苏昱给他行礼,跪地叩首,规矩又端正。
此时,武定侯已经受过了其他奴仆的叩拜,屋内只有武定侯与苏昱父子二人。
武定侯五十出头的年纪,高大威武,留着五络黑
髯,威仪非凡,他许久没有看到小儿子,眼下瞧见他长高长大,且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容貌出众,气质不凡,心中越发喜欢,忙着道:“起来,起来。”
苏昱站起来,笑着走过去,“父亲,您倒是一点没变的样子。”
武定侯朗声笑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你都长得这么高了,为父也该老了。”
父子两说了许多话,武定侯询问他在林府的生活如何,苏昱一一作答,说林府上下都待他非常好,他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
“那就好。”武定侯道:“我见你那么长的日子都没什么动静,还担心你不能在束发之前,查个明白,如今,你主动写信让我来接你,可见是查明白了。”
“是。”苏昱早早准备了一套说辞,取出那半块平安扣递给武定侯道:“父亲交代要暗访,我也不能操之过急,林府这些年来来回回也用了不少下人,父亲给的信息又少,故此慢了些。”
武定侯端详着那个平安扣,果然就是辅国公徐臻之物,不由叹了一口气,问:“是谁?”
苏昱惋惜的说:“可惜,人已经不在了,若是在,我早就该查到了。”
“不在了?”武定侯怀疑的问,目光落在苏昱的脸上,注视着他的神色。
武定侯是上过战场的人,他的目光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有的,那是威严的、尖锐的、让人畏惧的。
他刚刚到隽州城外,林世凯就带人去迎接了,稚奴也跟着去了,他早早就问了稚奴这件事情,却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稚奴刚开始也是这么说,可是,在武定侯的面前,稚奴也不敢造次,他问:“稚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你?谁改变了你的人生?”
稚奴急忙道:“奴才没齿难忘,是侯爷,奴才此时的一切都是侯爷给的。”
“我救你,倒不是为了你的回报,只是,我信任你,才让你跟在小公子的身边,他年岁尚小,虽然性情还算沉着稳重,可是,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儿,免得做了一些不到位的事儿,你的职
责就是,为他将这些做得不到位的事情,做到位,明白吗?”
稚奴留意到武定侯已经有所察觉,便只好道:“侯爷英明。”
然后,将事实真相都告诉了武定侯。
武定侯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就怀疑自己的儿子说谎,而是因为宝禅寄了两份信回去,信中对云梦郡主提起了一些关于苏昱男女之间的事儿。
武定侯也经历过这个时期,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男孩子这个时期,想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听闻他对身边的侍女都不感兴趣,武定侯免不得怀疑起来。
又想着这事儿,苏昱肯定不会与他说,他便问稚奴,转而想想,苏昱要查那个女孩子,免不得与她有交集,没想到,果然如此。
“孽缘啊。”武定侯听完稚奴的陈述就说了这么一句。
稚奴道:“侯爷,公子长这么大,不曾遇见过一个让他感到高兴的女孩子,当年的事儿,早就石沉大海,物件也毁掉了,而明珠也失去了记忆,再不会有人知道过往的事情,侯爷何不就此作罢呢?”
“就此作罢?”武定侯问,“我把我的儿子送到千里之外的林府,住了两三年,你让我就此作罢?”
“可是,侯爷若是处置了明珠,公子一定会很伤心的,眼下,公子要离开,一想到可能再也瞧不见她,已经很难受了,若是她出了事儿,公子……”
稚奴不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