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紫萍那只手掌变得血肉模糊,而她却连哭都不敢哭,只是一味的喊着“奴婢知错”。
明珠从未感觉过这样的无力感,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
不知道打了多少板子,卫氏才喊停,紫萍直接疼得倒在地上,卫氏教育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丫头们,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借题发挥,好好的将藕香亭里的人教训一顿,这才离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威风八面。
“紫萍,你没事吧?”等着卫氏一走,明珠急忙将紫萍扶了起来。
紫萍满头冒着冷汗,气若游丝,“我没事……”
明珠嚷着人去喊大夫,一个
年轻媳妇道:“姑娘糊涂了,我们下等人,哪里有资格请大夫?大小姐不在家,求着姑娘们安分点吧,免得连累了不该连累的人。”
“那难道就这么不管?”明珠大声问道。
“不过是顿板子肉,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年轻媳妇无所谓的说着,“本以为来了藕香亭有什么好处,没想到……哎……”
说着她就走了,几个小丫头瞧着她的样子,又瞧瞧明珠跟紫萍,眼睛里一片迷茫。
那边云居斋里,林玉妍正坐在绣架前绣花,洁白的丝绸面上,是一朵硕大的牡丹。
翠娥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禀告说:“小姐,不好了,太太带着人去藕香亭打了人了。”
玉妍一愣,针扎到了指头,她一疼惊叫起来,“她带人去打了明珠?”
翠娥气喘着说:“不是明珠,是紫萍。”
“打她做什么?”
“太太说,明珠是苏小公子袒护的人,不能打,所以打了紫萍。”
“我的这个母亲啊!”玉妍气得咬着牙,“她怎么尽是做这些糊涂事儿?”
想着苏昱为何要暗着袒护,却不明着说话,不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吗?
他要一边给了大小姐人情,一边又不得罪其他人。
玉妍想到母亲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真是蠢到家了。
“快,快找个人去说这事儿。”玉妍急忙吩咐道,在翠娥的耳边说
了几句话,翠娥听后便离去。
玉妍叹气又叹气,怀疑她与弟弟都不是母亲所生,也庆幸他们姐弟都不像母亲。
静园里,曦月气呼呼的问:“外面真是这么说的?”
巧儿一脸认真的回答说:“可不是,刚刚我要出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藕香亭的丫头们跟周姨娘打了起来,太太气得不行要惩罚她们,明珠姑娘说,她是咱们家公子袒护着的人,所以太太没打她,把紫萍姑娘好好的打了一顿。”
“这个坏丫头,什么都不会,倒是知道利用人?”曦月骂了起来,“我就说公子不该管这事儿,我得去与林太太说道说道这事儿,我家公子平白无故的去袒
护他家的丫头做什么?她要打要骂只管去,打死也与我们不相干。”
说着她就要气冲冲的出门去。
那边屋内苏昱听得清清楚楚,他没弹琴没逗鸟,也没有跟小元宝玩,正在跟稚奴一起静坐,锻炼耐心。
他给稚奴使了使眼色,稚奴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将曦月给拦住了。
恰好此时,明珠过来了,拍着门喊道:“开门,快点开门,我有急事儿。”
曦月命令道:“不准开。”
守门的丫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明珠。”明珠急切的回着,“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见公子,请帮我通传一声。”
那丫头说:“我家公子正在忙,怕是没时间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