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乌云密布的黄昏,姜子牙风尘仆仆地赶回西岐城,却不敢在城中多做停留。他出征时引领的是三十万西岐勇士,然而此刻归来的却仅有三千残兵。三位师兄被敌军擒获,另有十二位师兄身负重伤,姜子牙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恨,这与元始天尊曾嘱咐的“兴周伐纣”之任相去甚远。
他沉重地步入大殿,每一步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大殿内,夜色深沉,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姬发那张严峻的脸庞。此次守关之战,不仅金鸡岭失守,更是接连被大商攻破了三关,三十万西岐儿郎几乎全军覆没。更令人痛心的是,姬发的弟弟姬叔明至今尸骨下落不明。
大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烛火的噼啪声不时响起。姬发紧握着王座的扶手,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姜子牙。许久,他沉声问道:“丞相,此次大败,你有何话说?”
姜子牙低垂着头,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臣深感无能,辜负了大王的期望,也对不起西岐的儿郎们”
姬发站起身,走到姜子牙面前,目光依旧冷冽:“三十万西岐儿郎,换来的却是这三千残兵,你让我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姜子牙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大王,臣深知此次大败责任在臣。然而敌军势大,且有异人相助,非我军之力所能匹敌。臣虽竭尽全力布阵,却仍难挡其锐气。此次败北,实非人力可挽。”
姬发的怒火虽有所平息,但脸上依旧不满:“那么,你打算如何挽回这局势?”
姜子牙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臣愿再赴昆仑山请求援兵,重新部署兵力,必定要挽回失地,洗刷这次的耻辱。”
姬发凝视姜子牙片刻,最终叹息一声:“丞相,我暂且信你一回。但这次,你必须全力以赴,绝不允许再有任何闪失。”
姜子牙重重地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誓要挽回这场败局。他站起身,带领剩下的残兵重新部署兵力。
夜色已深,姜子牙独自站在城墙上,冷风凛冽地拂过他的脸庞。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战将关乎西岐和大周的生死存亡,而他,必须肩负起这个重任。
随着暮色悄然加深,燕山大营仿佛被一幅朦胧的水墨画卷轻轻覆盖,营帐之外,寒风如同利刃般刺骨,而营中的火光则在寒风中摇曳生姿。营内气氛紧张,却又透着一丝胜利者的自满。闻太师屹立于大帐中央,目光犀利如鹰,直视着面前的四位修行者:燃灯道人、南极仙翁、申公豹与黄天化。
黄天化,自幼便被清虚道德真君带走,历经数载,终于出师下山,肩负起伐纣的重任。然而,世事难料,他却在战场上屡屡受挫,甚至被雷动重创。此刻,他面对自己的父亲,武成王黄飞虎,内心交织着熟悉与陌生的情感。三岁之前的记忆已如隔世,此刻的脑海,唯有迷茫与无助。
大帐之内,闻太师的声音如同深冬的寒风,刺骨而无情:“燃灯道人、南极仙翁,今日落入我手中,你们应当明白,已是无路可逃。无始大帝慈悲为怀,念及尔等修行不易,故而决定不伤性命,但削去你们顶上三花,以示惩戒。你们有何话说?”
燃灯道人虽面色苍白,但依旧保持着那份傲然:“闻太师,三花虽被削去,修为尽失,但天道循环,岂能因一时之败而自馁。我等必有重振之日。”
南极仙翁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今日你们得意,但来日谁主沉浮,尚是未知之数。”
申公豹则是轻笑出声,眼中寒光闪烁:“天道无常,今日的屈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黄天化凝视着自己的父亲,沉默许久,心中的挣扎难以言表。黄飞虎见状,以平和而坚定的语调宽慰道:“天化,你无需过于自责,今日之事,责任并非全在你一人。我黄家始终忠诚于大商帝朝,你所犯的过错,我会亲自向大帝解释,所有的责罚,将由我一人承担。”
黄天化听闻父亲的话,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帐外风声呼啸,如同哀鸣,营火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阴沉与冷峻。燃灯道人回想起昔日的辉煌岁月,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信念:“我等绝不能就此屈服,师尊必定有恢复修为之法,我们必将重振阐教的威名。”
黄天化望着父亲,心中五味杂陈。三岁前的记忆虽然飘渺如烟,但父亲的声音却如春风拂面,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宁。
闻太师站在大帐中央,目光中透着一丝得意的光芒。他的声音冷酷而威严:“今日的胜利,乃是大商帝朝的幸事。但尔等若再敢轻举妄动,必将面临更加严厉的惩罚。”
杜元铣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些修道者的神态,心中暗自忖度:“这些人虽败,但斗志未消,未来恐怕仍是大商的隐患。”
朝歌城内,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犹如一座座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地之上。殷受端坐于龙椅之上,手中轻轻摩挲着闻太师传来的捷报,嘴角微翘,一丝冷笑浮现。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心中满是得意之情。这场胜利,对西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