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干等人都位列其中。姬昌下马后,黄飞虎与微子纷纷上前,关切地说:“今日贤侯荣归故土,我等特地准备了薄酒,一来为君侯荣饯,二来也有一言相告。”姬昌忙道:“愿闻其详。”微子饱含深情地说:“虽然王上有负于贤侯,但望贤侯能念及先君的恩德,恪守臣节,切勿妄生异端。如此,我等及万民皆能心安。”姬昌深深一揖,郑重地说:“感激王上的赦罪之恩,蒙列位大人的再造之德。姬昌纵是余生尽瘁,也难以报答王上的恩德,岂敢有二心!”尽管姬昌口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早已推算出王命在身,只是时机未到,待七年后归国,自当举兵灭商。然而,姬昌算不到的是殷受有大道庇护,并且已修成大道之力,七年之后他恐怕难以如愿。
百官纷纷举杯,共庆姬伯的荣归。姬伯酒量惊人,一连饮下百杯,正所谓“知己到来言不尽”,彼此之间的情谊愈加深厚。然而,正在欢饮之际,费仲、尤浑二人骑马而至,他们自带酒席,前来为姬伯饯别。百官一见费、尤二人,心中便生不悦,纷纷离席。但姬昌却起身笑脸相迎,谦恭地说:“二位大人亲临,姬昌何德何能,竟劳远饯!”费仲笑言:“闻听贤侯荣归,特来饯别,若有迟来,还望恕罪。”姬昌虽表面仁德,待人真诚,但对费、尤二人的热情也不过是假意敷衍。尽管百官因畏惧费、尤二人而先行散去,但姬昌仍与二人把酒言欢,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酒过数巡,费仲与尤浑二人眼神交汇,深知时机已至,需执行他们筹划已久的计划。于是,他们高举酒杯,豪迈地呼道:“请取大杯来!”随后,他们为姬伯斟满美酒,敬上:“姬伯大人,请满饮此杯,以表我们二人的敬意。”姬伯微笑着接过酒杯,微微欠身道:“二位大人盛情款待,姬昌实感荣幸,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话毕,他举杯一饮而尽,其酒量之深,令人惊叹,连饮数杯而不显醉意。
费仲见时机适宜,便巧妙地问道:“久闻姬伯大人能洞察先天之数,不知此术是否屡试不爽,万无一失?”姬昌微微颔首,回答道:“阴阳之道,乃天地自然之理,定数之中自有变数。然人若能洞察此理,反求诸己,趋善避恶,或可逆天改命。”
费仲趁势进一步探问:“若当今天子行为失当,不知大人能否预见其未来走向?”姬昌此时已有些许醉意,忘却了费仲与尤浑的真实意图,听闻此问,不禁蹙眉叹息,直言不讳道:“国家气运已衰,恐只此一传而绝,难以长久。当今圣上所作所为,无异于自掘坟墓,身为臣子,我实不忍直言。”说到此处,姬昌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费仲追问道:“此劫数将在何时降临?”姬伯沉吟片刻,缓缓道:“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之时。”
费仲与尤浑对视一眼,均露出凝重之色,再次举杯向姬伯敬酒。片刻后,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等粗鄙之人,亦想请姬伯大人为我等一算,看看我等的人生又将如何演绎?”姬伯略一思索,便以袖中之术为他们占卜,沉吟片刻后,面色骤变,惊道:“此卦异常!”费仲与尤浑好奇地问道:“哦?大人所言异常,究竟是何异象?”姬伯昌沉声道:“人生虽有定数,或因病痛,或因天灾人祸,皆非人力所能掌控。然而,二位大夫之卦,却预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法。”费仲与尤浑急切地问道:“那究竟是何死法?又会在何处丧命?”姬伯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卦象显示,未来不知何时,你们将遭逢雪崩之劫,被雪水淹没,最终冰封而亡。”——卦象确实昭示了未来,原本姜子牙冰封岐山,擒获鲁雄,并将费、尤二人一同捉拿,以此祭奠封神台。然而,世事难料,如今殷受已非昔日之殷受,此卦或已生变。
二人听后,虽然面上笑容未减,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们强作镇定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皆是天命所定。”随后,三人继续把酒言欢。费仲与尤浑趁机试探姬伯昌:“不知姬伯大人是否也曾为自己算过命数?”姬伯昌点头道:“我也曾为自己算过。”费仲追问道:“那姬伯大人的未来又将如何?”姬伯昌淡淡一笑,道:“我算得自己将会得到善终。”然而他却不敢直言自己将受天命所托。费仲与尤浑虚伪地表示祝贺:“姬伯大人果然福寿双全。”姬伯昌谦虚地表示感谢,三人再次举杯痛饮。
费、尤两位官员深感时机适宜,遂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准备告辞。他们向姬昌作别时,言辞恳切道:“贤侯请多保重,我等尚有要务在身,无法久留。”待两人上马之后,却忍不住在马上低声抱怨:“这老家伙!自己已是风烛残年,竟还奢谈善终。而我们,却要在这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分明是在诅咒我们!”
抵达朝门,两人下马后径直进入大殿,觐见殷受。殷受问及:“姬昌可有何言?”二人立刻回答道:“姬昌心怀不满,言辞中多有不敬,甚至对君王有所侮辱,此乃大不敬之罪。”
殷受虽心知肚明,但仍旧佯装愤怒:“这姬昌!孤赦免他回国,他非但不感激,反而出言不逊,真是可恶至极!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二人再次奏报:“他占卜国家运势,预言国家将在一代之后走向衰亡,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