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忠,又能消弭邪言之祸。”殷受心中一动,暗道:“这岂不是炮烙之刑?这胡媚果然……”他叹了口气,心想这也算是为大商树立一标志性建筑,既然要造,那便造吧,至于其用途,便用来惩治那些罪行昭彰的罪犯。
殷受立刻追问道:“此等刑罚究竟是何等模样?”胡媚细细描绘:“此刑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设有三火门,皆以铜铸,形似铜柱,内中炭火熊熊。凡有妖言惑众、口蜜腹剑、违法乱纪、无端进谏以及诸多不轨之徒,悉数剥去官袍,铁索捆绑,绕于铜柱之上。仅仅灼烧其四肢筋骨,便可见烟散骨化,化为灰烬。此刑名为‘炮烙’。若无此等严刑峻法,奸佞之徒,沽名钓誉之辈,必将无视法度,肆无忌惮。王上不必有所顾忌,日后王上尚可施展法力,制造幻象,使人误以为受刑者已遭炮烙,实则您早已将其转移,再施幻象罢了。”
殷受听后,点头称道:“此计甚妙!”随即下令:“斩杜元铣之首,以儆效尤;梅伯,即刻关押。”再次颁布旨意:“速按设计制造炮烙刑具,不得有误。”
首相商容目睹殷受即将行此无道之事,竟深信妲己之言,执意要造炮烙,在寿仙宫前不禁长叹:“天下大事,如今已是江河日下!成汤敬天畏命,兢兢业业,方得永承天命;岂料传至今日王上,竟行无道。眼见七庙难守,社稷将倾,我实不忍目睹此景!”
当再次听闻殷受欲行‘炮烙’之刑,商容恭敬地俯首奏道:“王上,大商天下已然安定,国家繁盛昌明。臣年老力衰,无法再承受国之重任,恐会失误失当,得罪圣驾。臣恳请王上念及臣侍奉您三世,尽心尽力,虽无功绩,却亦无过。王上若不忍立即罢免,但臣已力不从心,望王上宽恕臣之残躯,让臣归隐田园,得以在光明之下安享晚年,此皆陛下恩赐之福。”
殷受见商容请辞,深知其年事已高,离相之职也是一种解脱。遂温言安抚:“卿虽年至暮岁,却依旧精神矍铄,但卿坚决请辞,朕亦理解。卿在朝中辛勤劳作,多年如一日,朕心中实感不忍。”随即下令随侍官:“传朕旨意,选派两名文官,备上四表之礼,护送卿荣归故里。并命当地官员时常探访,以示朕之关怀。”商容感激涕零,叩首谢恩后退出朝堂。
随即殷受秘密地将杜太师引入他的神魔图录小世界,并坦诚相告关于天道与鸿钧策划的谋夺大商‘人道’之事。杜元铣听后,感慨道:“王上,您的用心何其深远,我等俗世之人未能窥见其中奥秘,竟质疑您的英明,实乃愚昧之举。”殷受听后,宽慰道:“太师无需自谦,我也是迫不得已。上有鸿钧之谋,下有女娲之意,你我皆身陷其中。我将您安置于此,远离朝政纷扰,您可专心修行天象数术之道。今日我传授您数术之法,望您潜心修炼,待决战之日,共御强敌。太师,请保重。”杜元铣闻之,心中感动,泪水涌上眼眶,羞愧之余,随即投身于修炼之中。
春风轻拂,十里长亭之外,百官齐聚,共为商容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老丞相饯行。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等朝中重臣皆在此列,为商容送行。
商容下马,面对七位亲王的质疑与责问,他眼中含泪,声音颤抖:“诸位殿下,我商容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国家之恩。今日之别,并非我所愿,实因王上听信妲己之谗言,作恶多端,炮烙酷刑,杀害忠良。我虽力谏,却无力挽回大局。如今天愁民怨,祸乱将至,我进不能辅君,退不能彰过。因此我选择退位待罪,期盼有贤能之士,能够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这是我心中所想,绝非逃避责任,而是为了国家的未来。”
百官闻听此言,无不泪湿衣襟,商容上马,挥鞭而去,留下一地哀愁。众官目送他远去,心中五味杂陈,只得默默返回朝歌。
次日,清晨的朝霞似金色绸缎,轻柔地披在朝歌城的宫墙上,金碧辉煌的宫殿更显得庄严肃穆。殷受,身着龙袍,气度非凡,步入朝堂,群臣如林,肃穆而立,气氛凝重。殷受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逐一扫过群臣,最后定格在梅伯身上,心中默念:“殷受啊,这笔债,你又欠下了。”
“梅伯,你屡次对新政持异议,今日本王便以炮烙之刑昭示天下,以示警戒。”殷受的声音深沉而冷酷,不含一丝感情。
梅伯的脸色苍白如纸,却毫不畏惧,他昂然挺立,直视殷受,朗声道:“王上,臣虽死无惧,忠心天地可鉴。炮烙之刑,非仁君所施,望王上三思!”
殷受微微皱眉,挥手示意,梅伯被押至炮烙铜柱前。监刑官点燃了火门,铜柱瞬间变得通红如火。梅伯被牢牢缚在柱上,痛苦地挣扎着,但那双坚定的眼眸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群臣目睹此景,心中无不骇然,有的低头沉默,有的泪流满面。殷受看着梅伯的痛苦,心中也涌起一阵莫名的波澜,虽知这只是幻象,但眼前的一幕仍让他心生不忍。云天主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小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但不必过于悲伤。待你登临圣位,天下皆在你掌控之中,那两个老者我自会为你调教。梅伯年事已高,无法修炼,我便让他在你的